,就要全线冲进去,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打到刘裕的帅旗之下!”
徐道覆的命令,迅速地通过旗鼓之声,传到了张纲的身边,一个传令兵马上奔了上来,对正在指挥着左右翼木甲射击的张纲急道:“先生,三教主有令,尽快打破敌军中营寨门,然后准备突击!”
张纲哈哈一笑:“这又有何难?!中央十二部木甲,勾矛准备!”
一直没有参与攻击的中央十二部木甲,胸口之处,缓缓打开,从里面的空仓之中,缓缓地推出了一部床弩,随着缓缓地从内仓里向外滑行,两侧的弩臂开始展开,而中央的滑杆之上,则固定着一根五尺左右的勾槊,与一般的尖刃不同,这槊尖之后,带着三股倒勾,如同捕鱼时勾鱼的鱼叉,十二根这样的勾矛,就这样搭在弩机身上的滑杆之中,而百余名操作床弩的军士,则飞奔上前,一边往这些勾矛的尾部的孔洞之中缠上粗麻绳,一边推动着绞盘,把又粗又大的弩弦,缓缓张开。
张纲的吼叫声,在前线回荡着:“十二部床弩,齐射,目标,对方中央寨门,发!”
他的命令刚一下达,给绞得绷到最大位置的弩弦,就几乎是同时,猛地一松,十二枝勾矛,如同流星赶月,激射而出,不偏不倚,全部击中了五十步外,那高高吊起的寨门,每一根勾矛,都重重地击中了寨门的底部,打得那根竖起来,挑衅般的手指,几乎都要折断了一样,十二根又黑又粗的长矛,就这样钉在厚木寨门之上,几至没柄,打得整个寨门,都在剧烈地摇晃着。
张纲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木棍,他的手都在发着抖,最激动人心,最关键的一步,就要在眼前,他扯着嗓子,用最高的声音,颤抖着吼道:“拉矛,破寨!”
百余名五大三粗,壮硕过人,蛮牛一样的军士从后列奔出,他们手无寸铁,甚至不着甲胄,一身发达的肌肉,在奔跑的过程中,线条在剧烈地抖动着,这些力士,冲到近前,一把抓过持在前方绞弩军士兵中,那些粗麻绳,往着自己的肩上一扛,或者是腰上一系,十人一组,喊着号子,转身就向着后面拉扯起来,十二根打穿了寨门的勾矛,就这样在这些力士们的拉扯之下,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终于轰然而倒,大门架在了壕沟之上,带起冲天的烟尘,连带着周围两侧的辕门,以及宽达五六十部的寨栅,全部前倾扑地,中军门户洞开,高台之上的刘裕,就在两百步外!
左营栅破军逆袭
孙芳儿直接跳了起来,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叫道:“三哥,刘裕就在那里,冲上去,杀了他!”
一边的中军弟子们,尤其是那些背剑的总坛卫队,也都厉声叫道:“冲进敌营,斩杀刘裕!”
徐道覆也激动地直接从战车上起立,他刚刚要举起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举起的粗臂,还没过肩,就放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不急,刘裕一个人独坐帅台,身边没有兵马护卫,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
说到这里,徐道覆咬了咬牙:“传令,前军列阵,作好冲击准备,木甲继续射击摧毁敌军中军大营栅栏一线的防御工事,让张猛现在就攻进晋军左营,苟林也给我现在就上,我倒要看看,刘裕的兵在哪里。”
刘裕平静地坐在帅台之上,看着五百步外,天师道的中军,发出阵阵的战吼之声,宗教吟诵之声震耳欲聋,而几十部木甲以及紧随其后的弓箭手,洒出阵阵箭雨,把营栅一带,几乎都用箭雨一遍遍地在清洗,每寸土地上,都插着密密麻麻的箭枝,没有任何活人,能在这样的箭雨打击之下存活。
刘道规咬着牙,说道:“大哥,要是他们再往前推进二十步,就要射到我们壕里的伏兵弓箭手了。要是他们现在全军突击,那就冲进我们大营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裕淡然道:“壕沟上面有顶板,真要是射到这里,盖板就是,让一千弓箭手在这里埋伏,就是等敌军冲击时射他们的,至于后面的营帐一带,还有两千重甲长槊手,他们真的冲营,就上前顶住。”
刘道规咬了咬牙:“可是,妖贼的那些个什么木甲机关很厉害啊,箭如雨下,我们如果步兵上前硬顶,真的能顶住吗?会有巨大伤亡的。”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不急,还有阿庆的投石车呢,解决这些木甲,靠这个就行啦!”
说到这里,他笑着扭头看向了刘道规:“三弟,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刘道规咬了咬牙:“不,我知道徐道覆应该不会直接攻击我们大营的,如果他真的想攻击,就不会派木甲先上了,或者是刚才在打倒寨门后就会全面突击,现在他是虚张声势而已,还是要看左右两翼进展的情况,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刘裕微微一笑:“那就让他认定,我军的主力,尽在左营,给何无忌发令,张猛冲营之时,五轮箭雨速袭,然后全军反冲击!”
左营,天师道军,张猛面带微笑,看着轰然倒地的晋军中军大营的寨门,笑道:“木甲机关果然厉害,这回晋军的中营已破,但三教主没有急着挥军进攻,刘裕毕竟诡计多端,怕是有什么埋伏,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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