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俘虏的彭国韦国百姓都祭了天,这点其实跟刘裕在广固之战后,想要屠城,是一样的道理。”
黑袍冷冷地说道:“这种靠了热血和冲动打仗,杀人的冷血屠夫,一旦脑子发热,那就会不分差别地屠戮百姓,这就是没有文化,不知克制的结果,不过武丁不是刘裕,他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来对付彭国的俘虏,我想更多地还是要为了立威,就象上甲微当年为王亥报仇,也是用了极为残忍的手段几乎杀绝有易国的族人,也是立威之意胜过寻常的人祭。彭国从夏朝末迁到江淮以来,几百年来都是在这里的最强大方国,甚至那些小部落方国,只知有彭,有韦,未必知道有商,只有用这样酷烈的手段将彭国毁灭,才能让当地的其他方国诸侯不敢再包庇彭国和韦国的余部,不让其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老祖点了点头,正色道:“黑袍尊者说得很对,那彭国和韦国被击破之后,整个江淮一带,再也没有部落或者是方国敢收留落难的彭国和韦国余部了,他们无路可去,只能死中求活,向着西南方向杀开一条血路,往自己的祖源之地,荆楚一带去逃跑,这差不多就跟当年刘毅在桑落州战败之后,千里穿越大别山,伏牛山一样,只不过,彭国和韦国是反过来,从东向西逃,在经历了十余年的艰苦战后,他们终于逃回了故乡,当时还非常蛮荒落后的荆州之地。”
“可就算他们逃亡数千里,人口不足原来的两成,商军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武丁派来的追杀大军,也随后就到了。”
金道锡行铜路艰
黑袍的眉头一皱,说道:“怎么这么赶尽杀绝?人家逃到荆楚蛮荒之地了,还不放过吗?”
斗蓬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我倒以为,之前的彭国和韦国能跑掉,也许是商王武丁故意放过去的,然后追着这些逃亡的叛贼,一路追击到了荆楚之地,这样师出有名,也容易造成荆州一带诸侯方国的混乱呢。”
黑袍的眼中光芒一闪:“这算是借着追剿之名,去征服新的地区,去让那些平时没有名义和借口攻打的荆楚之地,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打击?”
老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样,那些名义上臣服于商朝的方国,诸侯,按理说没有合适的理由,是不可随便攻打的,不然以后会失了人心,至于那些不来朝贡的别的部落,方国,如果没有攻击商朝,或者是攻击臣服于商朝的其他诸侯,也是不能随便用兵的,这叫师出无名,天底下的部落,方国,城邦可多了去,并不是都臣服于商朝,或者说是形成朝贡关系,大多数情况下,商朝也只能做到对那些以前朝贡过,但突然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来朝贡的方国,进行攻击,这可以说是惩罚叛臣,在荆楚一带,很多从黄帝,颛顼时期就存在的诸候方国,一向不来朝贡商朝,而商朝在之前的九世之乱时,也主动进行了战略收缩,放弃了一些在荆楚之地的城邑与方国。”
“可是荆楚之地,是有很丰富也很重要的资源,矿产的,从铜锡合金矿石,到适合做弓箭的木材,包茅,以及当地的不少特产,都非常吸引人,武丁号称一代大王,连鬼方和强大的淮夷都打败了,这种对于南方荆楚之地的打击机会,自然也不会错过,而他一直等的,只不过是一个开战的借口和理由。鬼方是主动来打商朝,而彭国韦国这些淮夷算是拥兵作乱,干涉商朝的继承人问题,是明显的叛乱,现在,要解决南方荆楚一带的如庸国,巴国这些强大的方国诸侯,就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就象打羌人是以他们收留了夏朝余党这个借口一样,对于荆楚地区的诸侯,只要他们收留了彭国和韦国余孽,与商朝为敌,那就有挨打的借口了。”
黑袍叹了口气:“这真的可以称为驱狼打虎之策啊,彭国和韦国都是以前的祝融吴回的后代,而庸国,巴国这些跟他们算是遥远的同族,就跟羌人和夏人的关系一样,彭国和韦国余民是往祖先居住的老家方向逃,在几千年后回到了故土,正常情况下,会受到同族的欢迎与庇护,就跟周人逃难到了西羌部落联盟后,也被接纳和安置一样,只不过,武丁这时候是天下无敌的状态,跟着也就杀到了,这么说来,荆楚一带的方国,就是大难临头了啊。”
老祖微微一笑,说道:“是的,其实在商朝九世之乱之前,商王太戊时期,也算是武丁之前,赫赫有名的一代雄主,其最大的功绩,就是南征荆楚,势力一度深入到江汉之地,甚至越过长江,继续向南,向东,直达江州一带的铜矿基地,在靠近今天江陵不远的长江沿岸,也就是刘道规与徐道覆大战的马头渡口一带,还有商朝在南方最大的要塞和定居点,盘龙城,他们以此为据点,去开采江州一带的铜矿,并就地加工成各种青铜礼器与武器,并把大部分的矿石,作为贡品,经过随枣走廊,再经过南阳盆地,通过方城一带的通路,直达中原的商都,这条走廊,在大商之时,被称为金道锡行。”
斗蓬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说过,虽然在古籍之中只有三言两语,但不难想象,在当时上古时期的商人,是以怎样的毅力和雄心,向着一片蛮荒,荒无人烟的荆楚地区前行开拓的,要知道,别说是商,就是上千年后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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