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也正是因此,找寻的时候,得万分仔细才行。
在陈安看来,这是个适合崹参生长的地方,但有没有,真得看运气。
四人一字排开,在山坡上,以鸡骨木手杖拨开杂草,一点点搜寻崹参的影子,边找边折断沿途的枝叶做上标记,进度非常缓慢。
一早上的时间,只是在这半坡来回五趟,只是将这片山坡寻了半数的面积。
结果,崹参影子没见到,别的草药倒是翻找出来不少,就连竹溜子洞穴,都找到两个。
作为顶好的野味,自然不容错过,甄应全用他带来的“烟雾弹”,点燃后,那刺鼻难闻的气味很容易将竹溜子给生生熏出来,一只被甄应全徒手拎着后脖子的皮毛给逮住,另一只跑脱,但却被下司犬小黑给咬住。
甄应全伸手想将竹溜子从小黑嘴巴上取出来,手刚一伸,不只是小黑发出呜呜的凶叫,就连招财它们也跟着凶叫起来,一时间不敢动乱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安一招手,小黑将竹溜子给送了过去,陈安伸手揪着竹溜子皮毛,小黑立刻松口,不由嘀咕道:“好歹也在一起合作了那么长时间,啷个还恁个见外,寒心啊!”
宏山笑了起来:“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小名没取好,你看看狗娃子,小名里边带个狗字,连狗都那么听话,像是成精了一样。
在他手里边的狗,不管再熟的人去盘龙湾,都会出声咬,他家里边的人不出来迎一下,都进不去他家。
还有喂食,他家里边哪个喂都吃,别人喂的,哪怕再想吃也不绝不下口。
不像我家养的那四只,只要去过家里边一两趟的人,不但不叫,只会摇着尾巴讨好地迎上去,喂东西更是,随便一个人扔点东西,都能吃,除非是我出声制止。
明明用的是狗娃子教的办法,但训练出来的狗,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狗娃子,你是不是私藏啥子驯狗的招了?”
陈安白了他一眼:“我私藏个锤子,明明是你自己在训练的时候偷工减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嘞,都被你驯成老油条了。”
宏山嘿嘿一笑:“主要是我觉得,有你那几条狗就足够了,我的那四条,跟进山来,纯粹是滥竽充数。”
这一点,陈安早看出来了。
宏山和甄应全两人,自打跟陈安进山,几乎不提带狗的事情。
和陈安他们三人相比,一早上折腾下来,冯正良就有些够受了。
早上开始行动的时候,陈安就提点过,让他扎紧裤腿、袖口,衣领也尽量弄严实点。
早上的时候还有些清凉,感觉不怎样,可到九点后,冯正良就有点受不了那闷热了,把裤脚口松开,袖子还卷了起来,衣服纽扣也解开两颗。
结果中午休息吃干粮的时候,三人看着冯正良抓手挠腮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了。
山里蚊虫多不说,大白天在敞亮干燥的地方还好,顶多是一些绕眼虫绕着眼睛耳朵飞来飞去,找着机会往眼睛里扑,弄得人烦躁不已。
这要是在林间阴暗潮湿的地方,花蚊子大白天一样瞅着机会吸血。
不仅如此,树叶上洋辣丁碰到就能让人皮肤红肿一片,还有一些树枝上攀附的毛毛虫,尤其是那种浑身黄毛的虫子,一旦碰到,就是一片蛰到皮肤上,搓都搓不掉的黄毛,奇痒难耐。
更何况,还有其中潜藏的蜘蛛、蜈蚣、蝎子之类,特别是毒蛇,真的是防不胜防。
冯正良手上、脚上、脖子上和脸上的片片红肿,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啷个,你现在也晓得痒了嗦,让伱扎紧裤脚、袖口,把领口也弄严实点,你就是不听,这下安逸了撒!”
陈安乐得看冯正良这样,只有自己体验了才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冯正良正抬着手臂,用嘴巴啃咬自己的胳膊止痒,白了陈安一眼,很是不爽陈安的幸灾乐祸。
“一早上转下来,除了挖到些草草药、抓到几条乌梢蛇和两只竹溜子,崹参的影子都没看到,啷个恁个难找?”冯正良嘟囔了一句。
陈安反问:“要是崹参随便进山都能找到的话,你觉得还值钱?”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你把撵山、采药这些事情想太简单了,辛苦不说,你现在遭蚊虫叮咬也只是开胃菜,要是不够小心,把命丢了都正常,啷个,遭不住了蛮?”
“锤子,我既然来了,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退走?”
冯正良被陈安一激,那股子犟劲上来了,发狠地啃着干硬的馍馍,他瞟了一眼陈安放在一旁的药草,拿起来问道:“这是啥子药?”
首次接触采药,他对药材的认知寥寥无几,这一早上,没少问陈安问题。
毕竟让他负责一片区域,陈安也不想他错过那些价值不错的草药,反正是顺手牵羊的事儿,也耐心教授。
陈安之所以采挖到的药材,都留着茎秆叶片,目的也是想在休息的时候,趁机教一教冯正良,省得他问东问西,精神很难集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