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
“为什么?”
“太危险了。”他说, “绝对有陷阱。”
“哇,有陷阱就不去了吗?”
“知道有陷阱还跳不是笨蛋吗?”
“所以会提前做好准备啊, ”我说, “如果这次不去, 下次不知道又会中哪种暗算,按照幕后之人的手法,我想他们会先从我们身边的人动手吧, 尤其是较为重要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比如辅助监督。”
悟还好说, 周围一圈除了辅助监督, 剩下就是学生了,既是学生又是咒术师,好歹还有一战的能力。
我不一样, 身边全是普通人。
渡部久雄的死亡其实是一封邀请函, 对方大概还不想将矛盾彻底激化,所以没有做的很过分, 但不代表他们无法这么做, 后者应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提到辅助监督,悟愣了下, 他绝对想到了伊地知, 那个曾经也想成为咒术师却没有这方面才能的家伙,当时悟第一个站出来极力反对, 一向散漫轻浮惯的他很认真地对伊地知威胁上了。
然后这两人就成了搭档, 而伊地知也是业内为数不多的,能对悟糟糕脾气习以为常的监督。
见他神色游移不定, 我继续说:“与其等到他们下次出击,还不如主动应对,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别的就算了,但把咒力也封印上实在有点危险。”
“还会稍微再谈下条件,这部分就由我自己去吧。”说着,板起脸,“再说了,没有咒力又不代表是废物,怎么连悟也变得有刻板印象了。”
在他做出让步的意愿时,就知道会向我妥协了。
片刻后,果不其然地叹了口气,失落地说,“好吧,我先去和协会说吧。”
“干嘛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哦。”我笑了笑。
“真的超委屈欸!”似乎戳中他某个情绪点,像个小孩子大声抱怨起来。
悟不是那种喜欢阴谋诡计的家伙,面对敌人直接展开战斗就好了。现在的局面简直是正中地方下怀,让他一身武力没地方发挥,应该很难受吧。
“没关系啦,等那些家伙冒出头,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我说。
“最好是能快点呢。”他克制着情绪,勉强地笑道。
特级咒物【诅咒草人】,使用者自愿与它达成束缚,其束缚具备超强约束能力,假如使用者“违约”,将被草人诅咒,违约者受到非常严重的反噬——据记载,历史上使用【诅咒草人】违反束缚的9人中,8人当场暴毙,唯一一位幸存者则成了植物人。
昏暗的会议室内,火田家的助理语气平稳地向我描述咒物的使用规则。
他没有当场讲述如何解除与草人的束缚,不过这世界上不存在无解的咒物,既然他们暂时不打算说,那也不急于一时。
但叫人在意的是,火田长老对应的屏风后面,映照的是一副比往常看起来更加瘦小一点的影子。
有关咒物的描述完毕后,是冗长的传统流程,何时何地何人,因为何种罪名接受处罚,与十年前如出一辙,而这个过程会被一旁的记录员写入卷宗。
不过这次我只是作为嫌疑犯接受限制,因此过程缩减了不少。
今天悟也在场,他作为旁观与记录人员待在一旁,极具压迫感的无形视线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这份沉重的压力下进行。
“东方女士,接下来请你完成封锁咒力的仪式吧。”
那位叫长濑的男人说。
“等等。”我说。
“还有什么问题?”
“封锁咒力没问题,但我需要在这个束缚上附加一个条件。”
室内短暂地沉默了下。
“你说。”长老中有人开口。
“我的式神需要靠每日供给的咒力为食,一两天也就罢了,超过3天,违背契约同样会遭到反噬,这一系列连锁反应不该由我承担,因此要附加一个允许东方秋以咒力喂食式神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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