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联是她用美色俘虏的男人,是她脚底下忠诚的狗,那么自然应当肩负起为主人报仇的责任。
娜雅公主用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摸出一个三角黄符。
娜雅公主:“这……是……他……给我们……我们的儿子……求的。”
说完,她含笑而去。
她知道,这么多人盯着完颜弼,完颜弼活不了多久。
原晔将祈愿黄符从娜雅公主手里拿出来,仔细检查,确实是大梁晖阳当地寺庙的。
而且金国信封天神,没有黄符祈福的传统。
原晔将黄符收好,转身回王宫。
……
摄政王府内,罗那已经没了气息。
亲兵死了一半,其余被铁兀术抓了,但是府兵几乎死了九成。
完颜弼盯着罗那的尸体一动不动。
铁兀术请命道:“王爷,罗那大人已经死了。”
完颜弼握紧了拳头:“谁把娜雅那个贱人放出来的?”
管家连忙颤颤巍巍地上前:“王爷,奴才刚才派人去别院那边看了,说是别院的人都死了。”
完颜弼脸色沉郁。
完颜术,你真要耗尽我们叔侄情份吗?
完颜弼:“进宫。”
现在吗?
铁兀术愣了一下,但还是带人跟着完颜弼往王宫走。
书房内,烛火通明。
完颜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眼看着从前他不敢仰望的摄政王。
他长大了。
完颜弼老了。
完颜术:“王上的亲兵忽然被调动,闯入摄政王府,王上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完颜术轻描淡写地说道:“哦,这件事啊,刚才王妃受惊,胎相不稳,孤去陪王妃了。这会儿才回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福喜。”
福喜公公:“奴才在。”
完颜术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福喜公公:“回王上。失踪已经的娜雅公主不知道怎么回来了,仗着公主身份,闯入书房,抢走了亲兵调动的令牌,还拿走了您的佩剑。奴才得知消息,第一时间禀告。只是当时王妃还未清醒,您伤心至极,不肯见奴才,是以,耽搁了。是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
福喜公公跪地请罪。
完颜术看向已经在爆发边沿的完颜弼:“难不成姑姑和摄政王有什么孤不知道的恩怨,所以姑姑才会大半夜的亲自带兵讨伐?”
哄我
◎伶牙俐齿,口蜜腹剑。◎
随着完颜术的话音落下,殿内空气仿佛暴雨前夕一般令人窒息。
完颜弼目光冷冽,“说到底,你现在还是因为纳兰朵。”
完颜术不为所动,面色如常。
完颜弼轻笑一声:“你连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动了胎气,昏迷不醒都不知道就急着给她出气。可笑。”
完颜弼上前一步。
周围侍卫要护驾,完颜术抬手阻止。
刚好,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完颜弼在完颜术耳边,语含挑衅:“我让陆珂带给纳兰朵的信,是她前夫专程写给她的。句句思念,寸寸相思。
王上,本王可听说啊,当初在京城,纳兰朵和她前夫十分恩爱,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儿子。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骨血,可就彻底忘不掉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彻夜缠绵的男人了。”
完颜术鹰隼一样的眼睛缓缓眯起,放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
喜怒不形于色吗?
完颜弼退后两步,讥讽地看了完颜术一眼,说了一声本王告退,不需要完颜术同意,径直离开。
待完颜弼离开后,福喜公公小心喊道:“王上。”
完颜术面色沉郁,海面之下暗流涌动。
完颜术:“带人去王妃宫里搜。”
福喜公公跪地道:“是。”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福喜公公就带人将那三封信从宫殿里搜了出来。
完颜术一一拆开。
三封信,哪怕是最平实的语句也能看出里面潜藏的用心。
每一句,不提思念却全都是思念。
他和大梁人不同,和柏世安更不同。
柏世安是读书人,单从信封上的遣词造句都能想像出对方是多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能窥见纳兰朵和柏世安相处时是多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而他长相粗旷,雄壮,魁梧,像一座山,一只鹰。
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这么多年了,只是三封信,就能让一项冷静的王妃激动到流血。
嫉妒似一条猎狗,疯狂地撕咬着完颜术的心。
只是三封信啊。
仅仅只是三封信!
可以想见,在纳兰朵心里,柏世安占据着多么重要又不可动摇的位置。
……
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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