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基层的确是她的主意,”段宁道,“他做得很好,城子村符合耕种条件的田地都拓出来了,不仅如此,他改进的风力水轮车,还帮整个莱芜镇去岁的产粮提升了一成。”
&esp;&esp;“所以这次我让他一起来了,毕竟如今这世道,光讲理是不行的,还要会讲武。”
&esp;&esp;“可……”戏志才哑然,曹侯和姑臧君如此认可诸葛亮的能力,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为何会将此事告知与他?
&esp;&esp;果然,段宁话锋一转,道:“他很出色,如果他能一直这么出色下去,封侯拜相,青史留名,都不是希望渺茫的事情,但如果是你想的那个,我也可以告诉你——”
&esp;&esp;“他的年龄不合适。”
&esp;&esp;啊……竟是如此……
&esp;&esp;竟然是因为年龄吗? !
&esp;&esp;仔细一想也是啊,曹侯未及而立难掩风采,诸葛亮不满弱冠略显颓势,这个年龄差,阿亮确实很难作为继承人候选……
&esp;&esp;等等,也就是说? !
&esp;&esp;段宁似笑非笑看着戏志才道:“志才若是成婚有了孩子却顾不上照料,可以托付于她呀。”
&esp;&esp;戏志才当场冷汗就下来了,连声道不婚不育保平安,张燕前面的部分完全没听懂,这里倒是听懂了,一掌拍上戏志才的背,说老婆孩子热炕头,男人在外面才有奔头,他就是太久没碰女——
&esp;&esp;话说到一半,他的冷汗比戏志才流得更多,此时船舱打开,诸葛亮带着昨日那名少年走进来。
&esp;&esp;少年一个箭步走到段宁面前,张燕条件反射拔出腰间佩剑,却见少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段宁大声道——
&esp;&esp;“在下东莱太史慈!愿为主公效死!”
&esp;&esp;说着,他还用右手贴在自己左胸前,行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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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幽州渔阳郡,郡治北面有一片广阔的原野,幽州自此往东北方向,农作物难以生长,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多以游牧为生。
&esp;&esp;公孙瓒单手纵马,一手持长戟,与一乌桓人相向而行,刀戟相击,铿然作响,公孙瓒松开缰绳,双手握住长戟的木柄,向上一挑,对方兵器脱手,砸进土里,公孙瓒长喝一声,两匹战马跑开一段距离后,慢慢停下。
&esp;&esp;他翻身下马,士兵小跑过来,接过缰绳,而他则回到刚才交手的位置,快人一步,将刀拔出来。
&esp;&esp;“给!战场上丢了武器,那可就是丢了性命,看来单于是久疏操练啊!”
&esp;&esp;公孙瓒随手将刀抛出去,对方哪里敢接,一时间手足无措,有些滑稽地等刀重新落回地上,这才慢慢弯腰,将刀捡起来。
&esp;&esp;这位和公孙瓒切磋武艺的乌桓单于,名为蹋顿,他和族人原本定居在右北平郡,那里也是他们的王庭所在。
&esp;&esp;先任单于丘力居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族叔,三年前和渔阳郡的张举一起叛乱,被公孙瓒亲手斩杀。
&esp;&esp;没错,按理来说,公孙瓒不仅是蹋顿的“杀叔仇人”,还是将他和族人从右北平郡赶到鲜卑地界的“侵略者”,于理,他们的会面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而不是这样收着力气的陪练局。
&esp;&esp;但如果不是公孙瓒,单于的位置是不可能落到蹋顿身上的。
&esp;&esp;毕竟丘力居不仅有儿子,还有很多儿子,儿子里面还有得到王庭重臣拥戴的佼佼者。
&esp;&esp;“呵呵,公孙将军说得是,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有力气啊……”
&esp;&esp;“哎,单于此言差矣,你就是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我的对手啊,哈哈哈哈哈!”
&esp;&esp;公孙瓒的笑声响彻营地,蹋顿攥紧了手里的刀,连声称是。
&esp;&esp;营地炊烟袅袅,公孙瓒让手下宰了肥羊招待乌桓单于,并邀请蹋顿与他同入主帐,又叫来舞姬乐师,奏乐伴舞,有仆从给他们酌上美酒,公孙瓒一饮而尽,又令仆从倒上满杯。
&esp;&esp;“单于怎么不喝?”
&esp;&esp;舞姬入帐时,蹋顿分明听见她们说的是乌桓话,想到自己的族人今年的冬粮还没有着落,哪里还有心情喝这粮食酿成的酒?
&esp;&esp;“哎,实在是一言难尽啊……”蹋顿想趁这个机会把话头挑起来,却听公孙瓒又打断他道,“也是,往年这时候,左右郡县随你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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