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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榆扯扯嘴角,“不碍事。我倒是觉得,不如一鼓作气早点走出这片森林,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esp;&esp;“这一路上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现在还好歹有点冲劲,等真把人拖疲了,就更难走出去。”
&esp;&esp;他和陆征都实实在在体会过荒原求生的滋味,时间一久,那种脱离人类文明社会的绝望会像疯草一样滋生、蔓延,直至掐住咽喉。
&esp;&esp;陆征看着白榆坚持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
&esp;&esp;“好吧,收拾营地,把江禹带进去,我们尽快赶路。”
&esp;&esp;漆黑的森林里,越野车缓缓地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前行。白榆只打开了车厢顶部的微光,他视线紧紧锁定前方,在茫茫黑夜中辟出一条曲折的路。他紧握方向盘,将感官功能放大到极限,不敢有一丝分神。
&esp;&esp;“嘘,别出声。”他轻踩刹车,关闭车内灯光。
&esp;&esp;过了片刻,头顶上空飞过一片夜蝙蝠群,尖锐的翅膀在划过空气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好在它们只是路过,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的车辆。
&esp;&esp;白榆又等了等,直到蝙蝠振翅的声响远去,他才重新上路。
&esp;&esp;森林里的夜行生物着实不少,不过这辆越野车本身也有5米长,金属机械发出的低沉隆隆声吓退了一些蠢蠢欲试的接近者,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天际线上终于露出一丝亮光,夜空渐渐褪去浓重的帷幕,白榆悬了一夜的心稍稍落地。
&esp;&esp;“停车休息一下,吃点东西。”陆征经过休整,已经缓了过来。他心疼地看着白榆疲倦的脸色,掏出毛巾沾了点水递给他,“擦把脸吧。”
&esp;&esp;冰凉柔软的触感覆在酸胀的眼眶上,白榆捂着毛巾休息片刻,终于蓄起一丝精神,打开车门抻了抻酸痛僵硬的四肢。
&esp;&esp;“江禹怎么样?”他敲敲车窗玻璃。
&esp;&esp;“没事,应该快醒了。”沈长翊笑笑:“今天换我开吧,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人轮流,争取早点离开这破地方。”
&esp;&esp;“好。”
&esp;&esp;半小时后,他们吃饱喝足准备上路。
&esp;&esp;白榆刚跨上后座,就见沈长翊皱眉看向还在呼呼大睡的江禹。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沈长翊一手支着下颌,眉宇微沉,“我觉得还是应该把他喊起来。”
&esp;&esp;“从昨天下午就喝了那么多水,我怕他待会儿失禁尿车上。”
&esp;&esp;“……”。
&esp;&esp;陆征微扶额角,一时间也无法反驳。
&esp;&esp;白榆看看身边还一无所知的同座位,尴尬的危机感不由涌上心头。他顿了顿,才低声问:“早上这么大动静都不醒,要怎么喊?”
&esp;&esp;“抽他。”沈长翊简单干脆。
&esp;&esp;白榆面露难色:“一般来讲,作为医生,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扎针吗?刺激穴位?”
&esp;&esp;沈长翊古怪地看了白榆一眼,“你是阿兹洛克待久了吧,这都信?”
&esp;&esp;“听我的,直接抽。”
&esp;&esp;见白榆仍然干坐着不动,沈长翊只好从驾驶室上翻了个身,半跪在座位上。下一秒,他薅住江禹卷曲柔软的头发,“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扇得江禹小麦色的脸颊都白了两块,很快,两道清晰的掌印由白转红,渐渐隆起。
&esp;&esp;江禹迷迷瞪瞪哼了一声,下意识往后一缩又要睡。
&esp;&esp;沈长翊吼道:“别睡,起来了!”
&esp;&esp;蓦然一吼让江禹登时一个激灵,眼皮一抖就醒了过来。
&esp;&esp;他还摸不清情况,感觉脸颊火辣辣的,下腹部一股无法抑制的生理本能让他勃然色变,跌跌撞撞推开车门就往外跑。
&esp;&esp;好险!
&esp;&esp;待他重返车上时,只觉得车内气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esp;&esp;白榆压下嘴角的弧度,温声道:“好点没?”
&esp;&esp;江禹挠挠头,记忆还断片在前一天中午,他茫然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在哪?”
&esp;&esp;白榆塞给他一包压缩饼干,“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路上说吧……”
&esp;&esp;接下来两天,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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