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季子墨道,“父皇可还记得前阵子太子妃上的折子,折子上事关海贸,开疆,父皇当时看了许久,昨日太子妃召集了京都各商铺的东家就是商谈此事……”
&esp;&esp;季子墨的声音清润,听着听着皇帝渐渐恍惚。
&esp;&esp;那折子,他还记得,也记得他的批复,太早了也太晚了。
&esp;&esp;现在看,好像不早也不晚。
&esp;&esp;正是时候。
&esp;&esp;以利换了那些商贾东家的惧。
&esp;&esp;日后再想起来,想到的是六大家的威逼和朝廷的宽容。
&esp;&esp;这个太子妃,好像他选的太好了。
&esp;&esp;耳边的声音渐歇,皇帝问:“提望东伯,是太子令,还是御旨?”
&esp;&esp;季子墨:“太子令。”
&esp;&esp;皇帝笑出声:“你啊,就不怕你的太子妃不悦?”
&esp;&esp;季子墨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道:“她不会。”
&esp;&esp;“这倒是,望东伯也是镇国公府的连襟儿。”皇帝似有戏谑。
&esp;&esp;季子墨微微肃目:“望东伯忠心的是父皇,那夜是望东伯阻止了镇国公世子与大郎君往宫中而来。”而那夜皇帝最先想杀的就有她。
&esp;&esp;皇帝也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咳了几声,高德忙上前侍奉。
&esp;&esp;季子墨眉目微动,也没有再说下去,道:“察其言,观其行,辨其心,而善恶彰焉。孩儿蒙镇国公教导多年,虽不敢言知镇国公为人,但有外祖和父皇言谈,儿臣也知晓一二,镇国公并无意朝中争斗,若非是孩儿要回京,镇国公恐怕还会留在西山寺。”
&esp;&esp;“太子妃学六韬时,镇国公并未避讳儿臣,镇国公之教导悉数在目,儿臣不以为聪慧,但自认也得一二真意,镇国公之六韬气荡宏伟,并不在一城一地,而是在百姓在万民,儿臣时常在想当初祖父和镇国公并肩时该是何等的气魄!也难怪短短十多年便平定了乱世,立下大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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