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窗边,背对着霍夫人:“照片明天会送到。但如果您再敢打苏旎的主意,”霍时越侧过脸,眼神阴鸷,“我立刻就把陈开宇送出国去,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esp;&esp;霍夫人吓得浑身发抖,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几缕,显得狼狈不堪:“我不闹了,我不闹了,你别动他,别动他……”
&esp;&esp;霍时越懒得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重重摔上门。
&esp;&esp;走廊里,管家正守在外面。
&esp;&esp;“总裁,您的脸……”他惊呼道。
&esp;&esp;霍时越这才察觉脸颊的刺痛,随手抹去渗出的血珠:“没事。他看了眼主卧方向,“苏旎醒了么?”
&esp;&esp;“还没呢。”管家心疼地看着他,“我去拿药箱……”
&esp;&esp;“不用了。”霍时越摆摆手。
&esp;&esp;他走向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伤口。镜中的男人眼神阴郁,与方才在苏旎床前温柔似水的模样判若两人。
&esp;&esp;他捧起冷水洗了把脸,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esp;&esp;只是当他推开主卧的门,看到苏旎安睡的容颜时,眼底的阴霾才彻底散去。
&esp;&esp;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戴着翡翠镯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方才的肮脏与不堪。
&esp;&esp;这对手镯是霍家的祖传之宝,历代只传给霍家嫡系儿媳,也是霍家当家夫人的象征。
&esp;&esp;按说它应该在霍夫人手里,再由霍夫人传给霍时越的妻子。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这对手镯让霍老夫人给收了回去,今天直接给了苏旎。
&esp;&esp;霍时越的指尖轻轻抚过镯身上精致的缠枝纹路,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esp;&esp;他心里认定了苏旎是今生挚爱,所以才在霍老夫人拿出手镯的时候,让苏旎收下。
&esp;&esp;苏旎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中看见霍时越坐在床边。她刚想露出笑容,却突然注意到他脸颊上那道刺目的伤痕。
&esp;&esp;“霍时越!”她惊呼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esp;&esp;霍时越下意识想躲,却被苏旎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谁伤的你?”
&esp;&esp;“没事……”霍时越握住她的手,却被她固执地挣脱。
&esp;&esp;“别动。”苏旎强撑着从床头柜拿出医药箱,取出消毒棉签,“会有点疼。”
&esp;&esp;霍时越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esp;&esp;“霍时越?”苏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却感受到他微微发抖的身体。
&esp;&esp;“苏旎……”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esp;&esp;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霍夫人……我母亲,她在外有个私生子。”
&esp;&esp;苏旎的手顿在半空,这件事其实她知道一点,是林雅告诉她的。
&esp;&esp;“他叫陈开宇,今年二十岁。”霍时越苦笑一声,“我父亲去世前,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esp;&esp;苏旎心疼地抚上他的背,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
&esp;&esp;“这些年,我用这个秘密威胁她安分守己。”他抬起头,眼中带着自嘲,“很卑鄙是不是?”
&esp;&esp;“不……”苏旎摇头,眼眶泛红,“是她对不起你。”
&esp;&esp;霍时越猛地将她搂得更紧,“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培养我才对我这么严格,一直以为她喜欢霍明辉是他比我更贴心,我以为她终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努力……”
&esp;&esp;“直到那天……”霍时越的声音哽咽了,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在京北高中看到了陈开宇,他是那么的阳光、开朗,她把他保护得那么好。”
&esp;&esp;苏旎感觉到颈间一片湿热,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商业帝王,此刻在她怀里像个受伤的孩子。
&esp;&esp;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esp;&esp;“你知道吗?”霍时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陈开宇的生日,她每年都会亲自去陪他过。而我十岁那年发高烧到40度,她只让管家送我去医院。”
&esp;&esp;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直以为她不是不爱我,只是不擅长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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