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死我活,以命相博。
&esp;&esp;每一合交锋都有人落马,死伤狼藉。敌我血肉交融,鼻腔充斥血腥,入目尽是杀戮。每当有人坠马,不待起身,便遭受自上而下的致命一击。或直劈头颅,或铁蹄踏胸。
&esp;&esp;黄了一半的野草,被鲜血重新染色。大地因浸血而泥泞,马蹄一踏,啪嗒作响,尘血四溅。
&esp;&esp;“嗖——”孙总旗的马刀裹挟冲锋的威力,生生劈下敌人首级。
&esp;&esp;那颗脑袋与叶星辞擦肩而过,血溅了他一脸,视野一片猩红。他飞速抹一把脸,挺枪刺向最近的对手!
&esp;&esp;嗤——一击破甲。
&esp;&esp;他至少挑落了十几人,却是第一次将枪尖戳进一个人的心口。那人五官拧在一起,双目顿然失神涣散。捅穿心脏的脆韧触感,沿枪杆传到手心,他脑子嗡一下,灵魂像碎了一角。
&esp;&esp;刹那恍惚之后,他拔出枪,躲过左侧的一击,反手又扎穿一人。那人竟一身蛮力,嚎叫着用腋下一夹枪杆,接着一挑,夺走长枪的同时将他抡下马!
&esp;&esp;完了,要死!
&esp;&esp;但,不是今天!
&esp;&esp;第252章 美人浴血,大开杀戒
&esp;&esp;叶星辞就地一滚躲过马蹄,扳着马鞍纵身一跃,跳到最近的敌人马上,朝对方后颈挥出一记凶狠的肘击:“下去吧你!”
&esp;&esp;夺了他枪的那人紧追而来,枪还在贯穿身上,口中喷血,“爹啊爹啊”地叫,应该是在骂人。
&esp;&esp;凶悍可敬的对手!叶星辞一阵心悸,故作惊恐,策马逃出混战圈。待对方追来,他猛然勒马的同时拔出佩剑,挥在对方喉头。
&esp;&esp;护颈的顿项破裂,血溅三尺。
&esp;&esp;对方尸首坠马,他顺势握住枪杆,拿回兵器。一刻也不敢耽误,又发起冲锋,杀入混战。
&esp;&esp;雪球儿跟着跑,似在追问:你咋不骑我了,我生气了噢!
&esp;&esp;“救我——”一丈外,于章远正与敌交手,落入下风,眼见要被斩杀。
&esp;&esp;“来了!”叶星辞纵马相救,算了下距离,整个人凌空而起,重重踹在那人身上,又精准落在雪球儿背上。
&esp;&esp;对手落马后,他立即补了一枪。又去寻找其他属下,见无人伤亡,松了口气。宋卓居然相当勇猛,连斩两人。或许因为此役爆发前刚刚顺畅地解了手,身轻体健。
&esp;&esp;一盏茶的工夫,这队喀留游骑被打垮。十几溃兵仓皇逃离,留下五十多具纵横交错的尸首。
&esp;&esp;己方亦折损二十多人。
&esp;&esp;孙总旗浑身浴血,心痛地掩面。他下了马,喘着粗气将本队弟兄和敌人分开,解下他们的腰牌。
&esp;&esp;叶星辞也默默搬动遗体。
&esp;&esp;几日朝夕相处的同袍,转眼就没了生息。许多面孔犹带稚气,灿烂的生命戛然而止。这是一场所有人的悲剧,所有人,包括那些死去的喀留兵。
&esp;&esp;他终于切实体悟,马革裹尸是悲情,而非豪情。
&esp;&esp;“是我害了你们……”他含泪低喃。
&esp;&esp;他悔恨将情报给了太子,一定是太子竭力煽动了楚献忠的野心。战争不是儿戏,若无确切的削减军需的情报,单凭观察,楚献忠不敢轻易反叛。
&esp;&esp;但又不能说太子错了。以太子的立场,这不失为一步妙棋。
&esp;&esp;叶星辞暗自立誓,此战过后要继续坚守和平,当个哑巴、聋子、傻瓜,再也不传递情报。
&esp;&esp;“先用草略做掩埋。”孙总旗颤声道,“大家简单处理伤势,我们尽快回鹰嘴关,再带更多人来带回遗体。”
&esp;&esp;嗖——一支冷箭突兀袭来,咬在他肩上。他身子一歪,嘶了一声,高呼:“敌袭!列阵迎敌!”
&esp;&esp;说着一刀挥断箭杆。
&esp;&esp;箭雨飞落,众人狼狈上马,列阵冲向箭来的方向。刚脱离一场厮杀,气还没喘匀,又投入另一场生死之战。
&esp;&esp;这便是战场,瞬息万变。
&esp;&esp;是先前那队步兵斥候杀回来了,打算在友军落败后捡漏赚军功。
&esp;&esp;雪球儿再度一马当先,带着主人冲进步兵战阵。抗过一波箭矢,突到敌人眼前时,骑兵的优势瞬间凸显。长枪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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