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纪垂着视线靠在阳台上，久久没有说话。
&esp;&esp;荣宋正准备出宿舍，转头就看见殷纪皱着眉头的样子，他脚步停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弄出一点动静，等殷纪看向他的时候，他朝着殷纪挤眉弄眼。
&esp;&esp;殷纪无奈指了指手机，荣宋秒懂，他没有再等殷纪，转身离开了宿舍。
&esp;&esp;宿舍的人都走光了，殷纪终于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还？”
&esp;&esp;“这两年来，除了几百生活费，兼职赚的钱我都给你了。”
&esp;&esp;听到这话，蓝素的嘴唇动了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本想说出那个回答，但视线不自觉地落在旁边的殷满身上，那个回答忽然又有点烫嘴了。
&esp;&esp;农村没有大城市包容开放，思想也比较传统，丈夫重要，儿子也重要，相比起这几年大变模样的殷成周，蓝素更看重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儿子没办法恢复，现在儿子已经恢复了，在她心底，殷成周也比不上她的儿子。
&esp;&esp;即便此刻她儿子没有说什么，她也下意识考虑儿子的意思。
&esp;&esp;“你……”
&esp;&esp;蓝素嘴唇动了动，“你可以借钱……”
&esp;&esp;她自知底气不那么足，说完后又沉默了两秒，再次重复道：“可以借。”
&esp;&esp;“你应该能借到的。”
&esp;&esp;“他是你爸，你不能不管他。”
&esp;&esp;殷纪听到这话沉默了好几秒，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好几秒后，他忽然没头没尾地提起，“有人来找过我。”
&esp;&esp;他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孩子。”
&esp;&esp;“上个礼拜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
&esp;&esp;“他们说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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