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他总是这样发烧晕倒的话”
&esp;&esp;黄丘在一旁接话,“别把脑子给弄坏了。”
&esp;&esp;池显扬点点头,他苦笑了一下,“我太胡闹了,不该带着他来的。”
&esp;&esp;黄丘连忙纠正他,“别这么说,你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他一会儿醒了,我可要告状了啊。”
&esp;&esp;他看着池显扬手里一直紧攥着不放的东西,“原泽给你的是什么啊?这家伙神神秘秘的。”
&esp;&esp;池显扬摊开手掌,是一枚被雕琢成小水滴的白色骆驼骨吊坠。
&esp;&esp;光泽莹润,洁白无瑕。
&esp;&esp;这种一般都是自然老去的骆驼,在它们彻底地被黄沙掩埋之前,当地人喜欢取它们身上的骨头,磨成吊坠。
&esp;&esp;但是一般都是给小孩子戴的,防止受惊,可以驱邪保平安的。
&esp;&esp;池显扬把吊坠带上,沈拓看了看,然后笑了,“我看着原泽买的,猜猜他给了多少钱。”
&esp;&esp;黄丘和池显扬同时看着他。
&esp;&esp;沈拓竖起一根手指,“一万埃镑。”
&esp;&esp;黄丘很惊讶地,“不是,啊?这玩意在当地都能买一百个了,原泽这脑子真傻了啊。”
&esp;&esp;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当事人的病床前擅自替他诊断出了病情。
&esp;&esp;沈拓慢悠悠地解释,“那可没有啊,没办法,内老头拄着个木头棍子,腰都快弯到地上了,背上还背着个瘦的像骷髅一样的孩子,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喘没喘气儿呢。”
&esp;&esp;他叹气一声儿,“本来我也想买的,但是他应该是一天只能磨出来几个,都是纯手工磨的,就只剩下一个了,被原泽抢先了。”
&esp;&esp;黄丘点点头,“那是有点儿遗憾。”
&esp;&esp;原泽意识刚回笼他就听见这句,他简直是太感同身受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说要给池显扬看样东西,结果整个人像突然断电了似得,突然间就没意识了。
&esp;&esp;他拖着个灌了水泥的脑子,伴着断断续续的剧痛想着:完了,肯定又把人给吓着了。
&esp;&esp;“你醒啦。”
&esp;&esp;果然,池显扬的声音带着鼻音。
&esp;&esp;原泽眼前还黑着,他抬起手想要去找池显扬,池显扬轻轻地摁住了他,“我在这儿呢,你手别动,有针。”
&esp;&esp;沈拓也提醒他,“原泽你别乱动啊,这地方只有钢针,随意动很容易跑针。”
&esp;&esp;原泽点点头,他想抬另一只手,结果右手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回仨人一块儿把他给摁住了,黄丘叽叽喳喳的,“哎哎哎,你别动,手骨折了不知道吗。”
&esp;&esp;沈拓帮着解释,“没事儿,没骨折,就是有点儿错位加轻微的骨裂,固定几个月就好了。等回国可以再拍个片子。”
&esp;&esp;池显扬又开始忏悔,“对不起啊,我反应有点慢。”
&esp;&esp;“原泽这不是脸都没着地吗,挺好的。”
&esp;&esp;黄丘非常真心实意地点评,简直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esp;&esp;沈拓轻啧了一声儿,他眼神示意黄丘,还好什么啊?还不赶紧出去!
&esp;&esp;他抬抬头,这屋灯泡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esp;&esp;黄丘立马就原地立正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哦哦,那我和沈医生先出去,我们俩在附近转转,显扬你们俩先聊,一会儿原泽打完针回来接你们。”
&esp;&esp;池显扬点点头。
&esp;&esp;沈拓临走前还在嘱咐,“没事的,别担心,他挂完这一瓶药,就可以出院了。药品我都看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esp;&esp;他们离开之后,房间内并没有安静下来,原泽耳边时不时地还有嘈杂的说话声。
&esp;&esp;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们来的急,单人病房也只剩下这一间了,满满的简约风,就一张床,连个门都没有。
&esp;&esp;外面走廊里,还一直都有一个小孩儿不知道在模仿什么叫声,听不出来,但是不耽误搞笑。
&esp;&esp;在一片两岸猿声啼不住下,原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他哑着嗓子问,“你,有吃吗”
&esp;&esp;池显扬摇摇头,“没有,现在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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