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来跑出去几步应该会来个大转弯，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但受到扶苏体质的影响，它有些迟疑。
&esp;&esp;正好前面有个老头进入它的视野。
&esp;&esp;山羊立刻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老头顶下了山。
&esp;&esp;整一个迁怒。
&esp;&esp;老头运气不好，摔下去就甩晕了，就来得及惨叫一声。扶苏下坡去查看了一下，腿确实折了，手臂也折了一只。
&esp;&esp;隐约能听见有人寻声赶过来，应该是他们村里的人。
&esp;&esp;扶苏很快消失在山林里。
&esp;&esp;这老头不招人待见，哪怕被抬回去了，他那后娶的媳妇和生的儿子估计也不乐意照顾他。扶苏找到那两人，给了他们一笔钱。
&esp;&esp;扶苏自称是县城里开小黑赌坊的：
&esp;&esp;“他得罪了我们大哥。”
&esp;&esp;两人立刻懂了，想到烂赌鬼这些年把家里祸害成了个什么模样，一时恶向胆边生。
&esp;&esp;新媳妇私底下和儿子说：
&esp;&esp;“你爹手脚都断了，咱家可没钱给他治病。谁知道他养好了之后还能不能下地，难道要照顾他一辈子？”
&esp;&esp;何况，这人还得罪了敢在县城开赌坊的大人物。她们娘俩可招惹不起，人家都给钱暗示她们动手了，她们敢拒绝吗？
&esp;&esp;只要不给那老头吃饭，老头就会慢慢饿死。到时候再说是摔下来伤了内脏，这才突然病死的。村里人都讨厌这个赌鬼，肯定不会深究。
&esp;&esp;扶苏回到村子，翻墙进入自己家。然后打着哈欠推门走出来，问现在是几点了。
&esp;&esp;不远处坐着聊天的婶子们很无语：
&esp;&esp;“你还好意思问几点了？”
&esp;&esp;扶苏脸皮厚，不以为意：
&esp;&esp;“婶子吃过了吗？”
&esp;&esp;大家嫌弃归嫌弃，倒是很快接纳了扶苏加入话题。
&esp;&esp;扶苏和商蔓交换了一个眼神。
&esp;&esp;第二天，扶苏又溜达去了黑市。
&esp;&esp;商蔓今天也要去黑市，他俩分开去了县里，在黑市门口汇合，打算一起进去寻摸一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esp;&esp;年前的黑市里会多不少做生意的，趁着过年赚一波。不过也就这几天了，再过两天都要回去过年，黑市就暂时关闭不开了。
&esp;&esp;两人从两头查看起，在中间汇合，小声交换了一下自己这半段都有什么好东西，然后直奔对方说的位置。
&esp;&esp;扶苏刚买好卤肉，就听见前头有人喊着快跑。
&esp;&esp;扶苏二话不说调头就跑。
&esp;&esp;找到商蔓的位置后，叫上她转向另一个小巷。论翻墙，两人都是好手，很快就翻过墙头进入了这家的院子。
&esp;&esp;这家人熟练地忽略了翻进来的人。
&esp;&esp;只有一个小孩跑过来伸手：
&esp;&esp;“一人五分钱。”
&esp;&esp;扶苏很快交钱，商蔓也果断交钱。
&esp;&esp;黑市这条街附近的人家其实都知道黑市的存在，已经形成固定的合作关系了。常来常往的都清楚该怎么应付突击检查，比如翻墙进别家院子，但是得给留宿费。
&esp;&esp;他们要的价格不便宜，但这个钱是必须给的。
&esp;&esp;其实不躲进屋子里也成，毕竟黑市开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只要对附近够熟悉，跑得也够快，就能甩开追兵。
&esp;&esp;红袖箍来追人其实也不太热络。
&esp;&esp;就是快过年了，按照每年的习惯搞几次突击检查。能抓到几个人也好，抓不到也没事，反正有些人跑得快会把货物丢下，这些就归他们没收了。
&esp;&esp;年前的货物多，所以红袖箍收获颇丰。
&esp;&esp;光是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搬走就花了不少时间，扶苏和商蔓只能在这家多待了半个小时。
&esp;&esp;扶苏感慨：
&esp;&esp;“运气好差，我来黑市，五次有两次会遇到红袖箍。”
&esp;&esp;商蔓心说这个频率是挺高的。
&esp;&esp;旁边玩耍的小孩笑嘻嘻地埋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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