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悉的面孔从里面探出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南扶光,老太太谨慎的问她有什么事。
&esp;&esp;南扶光笑了笑,道自己是外来的旅人,路过此处听闻海枝节,慕名前来,口渴了想讨杯水喝。
&esp;&esp;老太太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门缝拉开了些,里面澄黄温暖的光透了出来。
&esp;&esp;南扶光借着喝一杯水的功夫打听到了一些事,村子里最近气氛那么紧绷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南扶光松了一口气),而是因为村外来了很多人,他们不光是为了参与海枝节而来,他们为了那艘船,今日不断有人闯入船上,那艘上了年纪的古船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esp;&esp;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到那是「翠鸟之巢」的人。
&esp;&esp;南扶光只是困惑既然是模拟器,为什么不能每次都把进度调整回最开始无事发生的样子。
&esp;&esp;现在村落里的人提高警惕的模样,好像无论如何也不如最开始那时方便行动。
&esp;&esp;除非是有些探索进度必须要被保留下来?
&esp;&esp;“那些人除了登船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举动吗?”南扶光问。
&esp;&esp;“不清楚,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说是那东西被村世代守护,好像是一串符号?或者是固定的号码?”老太太说,“天知道呢?我们这儿从古至今保留下来的,不过只有哪一条船罢了,什么符号或者号码,听都没听过,他们追着我老婆子问,有一次还差点儿动了手——”
&esp;&esp;“动手?!”
&esp;&esp;“对,一个大小伙子也不害臊,嘴巴里嘟囔着‘反正都是假的‘。”
&esp;&esp;南扶光心中的不安在扩大。
&esp;&esp;模拟舱是假的,但对模拟舱中设置的环境里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未必是假的——
&esp;&esp;这样的设定,除了认知上的不公平,最麻烦的还是进入模拟舱的执法者的思维方式。
&esp;&esp;就像是《三界包打听》流动版里,披着马甲的人们偶尔会发出“沙陀裂空树枯萎也没关系啦反正我无所谓”之类的暴言……
&esp;&esp;但你若将发言的人抓到“听听神奇的海螺怎么说”去,举着自己的身份证发言,他脱口而出的,必然是“为了沙陀裂空树复苏,作为芸芸众生在下万所不辞”。
&esp;&esp;人在虚假的环境中会有无限放大的情绪。
&esp;&esp;他们说话、做事会更肆无忌惮。
&esp;&esp;就像南扶光若是顶着自己的脸,那一日恐怕无论如何都没胆子对另一个雄性生物说“你要不要来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这么不要脸的话。
&esp;&esp;一时间思绪有些凌乱,南扶光没来由的又想到了那一日,宴歧所言道陵老祖与「翠鸟之巢」训狗模式如出一辙——
&esp;&esp;能够来到“丁”级事件的模拟舱的,都经历了前面无数次“戊己庚辛”级事件的厮杀与屠戮。
&esp;&esp;他们或许会像曾经的南扶光一样,对于血肉横飞感到麻木。
&esp;&esp;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在“丁”级事件模拟舱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做些什么?
&esp;&esp;放下了茶杯,南扶光与老太太道谢后离开了她的家,走的时候被硬塞了两个刚烤好的红豆饼。
&esp;&esp;站在空无一人的院落中吹了一会儿风,南扶光默默吃完了那两个红豆饼中的其中一个,然后把腰间「翠鸟之巢」的腰坠,悄悄挂在了老太太家里屋檐的角落。
&esp;&esp;那地方挺隐蔽的,老太太本人都不一定能发现,但「翠鸟之巢」的修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一定能发现。
&esp;&esp;……
&esp;&esp;月上中天时,南扶光终于回到海崖边,轻车熟路地摸上了那艘巨船。
&esp;&esp;脚踩在甲板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下面海滩上巡逻的疍族年轻人立刻支棱起耳朵,很紧张的大声“什么人”,举着火把成群围绕过来。
&esp;&esp;南扶光一弯腰,化作一只浑身散发着月晕澄黄光芒的猫,悄无声息的敏躲进阴影中,躲过了一掠而过的火光。
&esp;&esp;猫咪脚下有肉垫,当它飞奔过甲班的时候再也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
&esp;&esp;驾驶舱因为被数次入侵做了手脚,也许疍族人不完全都是一无所知的凡人,南扶光认出在舱门附近设下的阻止入侵阵法,但凡有活物经过,无论是不是暴力破坏都会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esp;&esp;无意打扰这宁静月夜,轻盈的猫尾扫过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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