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明明被算计的人是她,她却可以如此从容,仿佛带着天然上位者的睥睨,他才是如今魔气最浓烈的人,最适合做族长的人,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就像个篡位者一样狼狈?
&esp;&esp;不,他才是正统。
&esp;&esp;“东来”的皇子身份,是正统。魔族未来的族长,他也是正统。
&esp;&esp;言麟之眼底通红,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烈,面对着他狂怒的模样,南宫珝歌依然平静。
&esp;&esp;“哦,既然这样,那就一起留下吧。”南宫珝歌垂眸,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启阵。”
&esp;&esp;声音落定,整个宗祠的屋顶忽然变化,从各个缝隙的角落里,射出诡异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灵光四溢,将言麟之等人笼罩其中。
&esp;&esp;言麟之只错愕了一瞬间,脑海中便浮现了“血部”流传下的典籍上的记载,脱口而出,“灵魄光阵!?”
&esp;&esp;光阵之外,南宫珝歌嗤笑了声,“的确,‘灵部’没有‘血部’传承完整。但作为与‘血部’争夺最激烈的部族,我‘灵部’也不是没有压箱底的东西。”
&esp;&esp;“是么?”言麟之眼底是浓烈的不甘,“那我倒要试试,如今的魔族,到底是你‘灵部’厉害,还是我“血部”更厉害。”
&esp;&esp;他全身的魔气鼓胀,完全无视那些光线,直奔南宫珝歌而去。
&esp;&esp;“不可!”慌乱又急切的声音,来自秦慕容。
&esp;&esp;甚至那一瞬间,她已然顾不得纠缠着自己的楚弈珩,而是一掌挥去,阻拦言麟之触碰光线。
&esp;&esp;因为她的掌风,言麟之的身体顿了顿,就是这半步之差,他身边的死士已经扑了上前,触碰到了光线。
&esp;&esp;光阵一瞬间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光阵快速地流转起来,仿佛一个光罩,将他们笼罩其中。而所有的光线在爆发的刹那,全部指向了那个触碰到光线的死士。
&esp;&esp;“啊!”惨叫声响彻宗庙。身体在抽搐,可怕的焦糊味在空气里弥漫。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便成为了一具焦炭。
&esp;&esp;所有人吓得顿住了脚步,身在光阵之中的言麟之,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血部”书籍记载里对于“灵魄光阵”的记录:护族大阵,以灵气为依托,无可破之法,无生门、俱死路、若启阵,神鬼莫敌。
&esp;&esp;“无生门!”言麟之心头惴惴,眼神打量着光阵,不甘心地寻找着逃脱的方向。
&esp;&esp;可惜,“灵魄大阵”若只是罩着人等人破阵,那就不配被成为“灵部”第一护族大阵了。
&esp;&esp;光线开始移动,彼此交错,一道道光芒从穹顶落下,从地面划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sp;&esp;“啊!!!”有人躲闪不及,被光线扫过。瞬间一条腿被切割分离,摔倒在地上。
&esp;&esp;人在哀嚎,痛苦地抱着腿惨叫。
&esp;&esp;空气里,弥漫着无边无际的血腥之气。
&esp;&esp;但是倒下的身体,再也无法躲闪,就被随后的光线划过,变成焦黑的几块。
&esp;&esp;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让人毛骨悚然,腿脚发软。但看到光线逼近,所有人光阵之中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地躲闪。
&esp;&esp;众多“血部”死士和言麟之,在狭小的光阵里仓促躲闪。这些死士本就是养蛊之法下选出来的人,本就没什么人性,他们很快就发现,其他人的存在,只会阻挡自己的逃避之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身边的人无法阻碍自己。
&esp;&esp;推搡、暗下杀手、使绊子,一个个人影在惨叫中倒下。言麟之仗着魔气高深和地位,警觉地躲闪着。
&esp;&esp;光阵之外,南宫珝歌依然冷着脸,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sp;&esp;皇姨祖睁着一双淡漠的双眸,看着人倒下,死去。心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esp;&esp;“皇姨祖。”南宫珝歌居然还有心调侃,“不为她们念经超度?”
&esp;&esp;“不会念经!”皇姨祖简单干脆地回答,“我所谓的修行,不过自欺欺人而已,什么都没学。”
&esp;&esp;身边,秦相抿唇偷笑,弯了眉眼。
&esp;&esp;言麟之躲闪着,耳边听到诸人的笑语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耍的猴子一样,在这里上下蹦跳,他们却在看戏。
&esp;&esp;心头的怒火升到了顶端,但却无能为力。
&esp;&esp;忽然,他的眼角扫到一道身影,婀娜纤细,正是秦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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