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定是其中最明亮的一颗,但却一定是具有远超众多恒星的、更加坚韧的生命内核的那一颗。”
&esp;&esp;“在我眼里,你一直在燃烧,未来也许还将更长久地燃烧下去,仿佛永远不会衰老,不会被宇宙吞噬。”
&esp;&esp;“这真的是令我感到非常奇妙。”
&esp;&esp;他感慨道。
&esp;&esp;黎渐川感觉这是在夸赞他,但再琢磨,又不太像,于是只能道:“有时候你们说话,我真的是不太能理解。”
&esp;&esp;提线木偶笑起来:“或许这种不理解,也正是奇妙的一部分。”
&esp;&esp;见提线木偶没有再多提示的意思,黎渐川也不打算再多扯了,直接道:“时间有限,还是接着谈我的感悟吧,黑泽先生。”
&esp;&esp;他干脆利落地把话题拉了回来,继续道:“刚才就提到了,与驯化相关的,绕不开的主题还有两个,那就是自我与反抗。”
&esp;&esp;“它们与驯化的关系非常密切。面对驯化,首先是要意识到驯化的存在,其次便要明确自我,之后再根据自我,选择反抗或是清醒地接受某一部分,进而走出自己的道路来。”
&esp;&esp;“这就是我理解的、你所提供的方法二。”
&esp;&esp;“这个方法解读之后,听起来简单,但实质上每一步都有陷阱,都有误入歧途,再不能回返的可能。”
&esp;&esp;“最难突破的一个陷阱,就是自我。”
&esp;&esp;“人类是很难清醒地认识到自我,坚守住自我的。而自我,也分虚伪的自我,和真正的自我。这是一种纯意识的东西,而意识本就难以捉摸。虚假与真实也很难定下明确的界限。”
&esp;&esp;“我不懂太多深奥复杂的东西,也没有太多天才的思想,此时此刻,如果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去找到真正的自我,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自己确定一个根,一个锚点。”
&esp;&esp;提线木偶有点恍然:“这是你一直以来使用着的方法?”
&esp;&esp;“没错。”
&esp;&esp;黎渐川坦然道:“人类有属于动物的本能和欲望,也有人类特有的复杂思想和文明累积。同时拥有这两者,很难不迷失。在现有的记忆里,我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迷失过多少次。”
&esp;&esp;“最终依旧令我能从风暴里回返,能继续触碰到自我的,不是强大的力量,也不是外界的救赎,而是我的根,我的锚点。”
&esp;&esp;“而它的塑造,自然也是驯化的一部分。”
&esp;&esp;提线木偶疑惑:“既然它的成型也是驯化所为,你又怎么能确定,这是你真正的自我,而非虚伪?”
&esp;&esp;黎渐川道:“这不是你说的吗,黑泽先生?”
&esp;&esp;“比起‘知’,你们更看重‘行’。那当‘知’与‘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时,你又怎么能说这不是真正的自我,而是虚伪?”
&esp;&esp;提线木偶沉默了一阵,选择了继续往下问:“那反抗呢?”
&esp;&esp;“你并不完全地去反抗所有驯化,而是以真正的自我为基准,有选择地去反抗部分驯化。”
&esp;&esp;“这样来看,你的反抗,又有多少纯粹?”
&esp;&esp;黎渐川不答反问:“那被蒙蔽了意识与记忆的人类,变成机器人,度过全新几乎的一生,又有多少真正的自我存在?这是你们想看到,想获取的,想研究的吗?”
&esp;&esp;提线木偶拧起了眉。
&esp;&esp;黎渐川顿了顿,道:“你们想要探究的是生命的本质和未来,不是自我。”
&esp;&esp;“至于反抗,在人类的天性里,其实就自然带着这种纯粹的反抗,只是有多有寡而已。”
&esp;&esp;“外在和内在的驯化可能会令它磨灭许多,也可能会将它滋养得更加壮大。但无论如何,它都不会彻底消失。”
&esp;&esp;“当它微弱时,或许只是人类心中一刹那闪过的怒火,不会带来任何行动,熄了就熄了。可只要人类有思想在,这火便永远会有种子埋藏。”
&esp;&esp;“当它强大时,就能成为无与伦比的力量,去抗争,去推翻。它所带来的这些行动,目的可能都不纯粹,是为了利益,或是为了别的,但根本上,它寻求的是平等。”
&esp;&esp;“而真正的平等,从来都是纯粹的。”
&esp;&esp;黎渐川想起了甲乙的污染之争,想起了金色堡垒战里各方的坚持和信仰,想起了铺天盖地的蠕虫、扭曲成黑影的人形,还有最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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