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对，‘救’，”谢长生道，“我是个医生，我知道我救不了所有人，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我理解这些，也接受这些，这是我无法左右的，我没有什么负担。”
&esp;&esp;“但我偏偏见过战场。”
&esp;&esp;“有太多我可以救，却救不了的人死在我面前，我痛恨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后来我回到道观，躲了起来，师父看出了我的这点迷障，让我入世，顺其自然。”
&esp;&esp;谢长生想起神农架那位爱闲敲棋子，却不爱自己扫落花，只爱指使徒弟的老道，眼底浮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esp;&esp;“顺其自然？”英山眉头掐得更紧了。
&esp;&esp;“轻则失本，躁则失君，世事无常，尽力而为，道法自然除心魔，”谢长生简单道，“我被师父点醒，下了山，去做了战地医生。我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然’，我以为我的心魔已经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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