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食物香味。娜娜远远地跟在我身后,我回头看她,她低着头,避开人群。我试着放慢脚步,想拉近和她的距离。
「娜娜」我想牵她的手。
她猛地缩回手,尖叫:「勿要碰我!」引得路人投来好奇而又警惕的目光。我愣在原地,手僵在半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回到酒店,娜娜一言不发,直冲浴室。门「砰」地关上,反锁的哢嗒声如一把锁扣住了我的心。我站在门外,听到水声哗哗响起,夹杂着断续的抽泣,像针扎进我的胸口。
我轻轻敲门:「娜娜,儂还好吧?讲句话呀」
没有回应,只有水声和她的哭声。我想起了我和颖颖隔着浴室门的那个夜晚,我靠着门滑坐到地上,那时没拉回颖颖,现在又因为那些事伤害了娜娜。
两个小时过去了,水声还在响,娜娜没出来。我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她的暴走,她的质问,她的痛苦,「我爱儂,可儂心里全是伊!」
深夜,浴室门终于开了。娜娜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还穿着白天那条裙子,没换睡衣就直接上了床。她蜷缩在最远的角落,和我隔着整张床的距离,和颖颖那天一模一样。我轻声喊:「娜娜,阿拉能谈谈吧?」
她冰冷地打断:「勿要过来,勿要讲话。」
我只能远远地躺下,盯着天花板。真相真的会伤人,我不能再失去她。
接下来,每天上午,她并不叫上我便独自出门。我只能远远跟着,她倒也不反对。她在银座的精品店里买了一堆东西——香奈儿围巾、蒂芙尼手链、资生堂护肤品,有用的没用的全往购物袋里塞,刷卡时眼都不眨。
她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敢靠近,只能默默拎着沉甸甸的袋子,跟在她身后。晚餐时,她挑了银座一家日料店,独自点了餐,一个人低头吃。我想坐到她对面,她头也不抬,只冷冷一句:「勿要过来。」我只能坐在隔壁桌子,跟服务员比划着点了一份天妇罗,筷子怎么也夹不稳。回到酒店,我把购物袋整整齐齐地码在房间一角,她看都不看一眼。
每天下午,在諮询室里,李医生用柔和的声音,引导我们剥开伤口,却也让裂痕更刺眼。我只能从我的视角,爱着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求她在普吉岛的阴影和我的坦白的衝击下,重新找回对我的爱。娜娜的眼神从冷漠到挣扎,在浓雾中渐渐透出微弱的光。
娜娜刚开始几乎不开口,眼神躲着我,偶尔低语:「我怕你看我就像看她,要我也那么『精彩』。」语气里充满憎恶,认为我和颖颖都疯了,怪颖颖怎么能让自己堕落到如此地步,也怪我的怂恿和纵容。我急切地表白:「娜娜,过去的那些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只爱你。」换来的只有沉默,她回到酒店仍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很久,穿着衣服蜷在床最远一角。
接下来的几天,上午她还是出门,秋叶原,表参道,六本木,涉穀,都转遍了,让我拎着袋子远远地跟着。买来的东西逐渐在房间里堆成了小山,她却一点也不管。
在諮询师那里,她的情绪像潮汐起伏不定,有一次,她突然问:「她在那种地方里开心吗?我知道s,但她那样真有快感?」她的脸微红,像是羞于自己的好奇。
我愣住,隐约感到她对颖颖的「性感释放」有种复杂的情绪——排斥又羡慕。
李医生轻声说:「好奇很正常,但你的恐惧更重要。」我连忙解释:「娜娜,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爱你。」她冷笑道:「我不信。」
那晚,她没锁浴室,但仍离我远远的。
又一次,她愤怒地质问:「你让她那么『精彩』,她为什么不喊『红』?你们怎么都失控了?」
「我错了,没拉住她。」我提到安全词,试图解释颖颖的主动,可她更同情颖颖,觉得她是被我推向深渊。
那晚,她允许我并肩走回酒店,却拒绝牵手。
后来,她叹息:「我比不过白天鹅,她那样你都放不下。」我握住她的手,她没抽回,只是说:「我需要时间。」
李医生让我们给彼此写信,娜娜的信刺痛了我:「我怕你又想要那样的刺激。」我回信给她:「我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那晚,她允许我靠得近一些,但仍保持距离,怕靠得太近会再次受伤。
最后一天,她的眼神柔和了些,却仍颤抖着质问道:「你也要我那样吗?像她那样被别人,让你看着兴奋?」
「不,娜娜,我只想你做自己,我恨过去的我。」
她泪眼蒙矓地说:「我可以试着信你,但别让我觉得自己是替身。」她终于让我轻拥她,但戒备之心如影随形。李医生鼓励我们继续沟通,建议回国维持諮询。
这五天,諮询室水杯轻响、信纸沙沙声、窗外樱花残瓣的柔美,都掩不住娜娜的挣扎。她的好奇、愤怒、自卑与恐惧是那么的强烈。我知道,她在试着原谅我,但那些事仍是我们之间的裂痕。
又过了两天,银座「月光咖啡馆」,昏黄的灯光洒在復古木屋的墙上,墙上掛着一排黑白照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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