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捋头发和裙子,一如既往的从容:「我的丈夫,藤原先生,已经去世了。娜娜来找我,求了我好久,说要帮你实现最后的救赎,不管结局会不会让她失去一切没想到,好像有点迟。」
我连忙说:「不迟的,不迟的。颖颖自己讲了『红』。」
转头看去,颖颖披着我的外套,在曼姿怀里放声痛哭,撕心裂肺,像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爆发。那哭声也是对我的批判,我早就该出手救她,却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沉沦。娜娜的泪水让我清醒——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毁了所有人。
冷静,林泽然,儂要冷静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对吗?
娜娜猛地把我推开,冷冷地说:「阿拉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看见儂和曼姿那么亲热,不想打搅」
「娜娜,儂勿要误会,曼姿伊那是」
说话间,不少观眾已凑到祭坛边,好奇地围观这戏剧性的一幕,他们的目光中混杂着震惊与窃喜,有些宾客则选择远远地观望,房间中弥漫着嗡嗡的低语声:在圈子里被尊为模范的大师陈昊如此一番失控,着实让人诧异——他平日里那份冷峻淡定的权威形象,此刻已彻底崩塌,化作狼藉一地的残影。有人低声惊呼:「这女人长得这么像新娘子?成熟版的白天鹅!」另一个声音接道:「是姐妹吗?还是母女?」还有人窃窃私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陈昊喜欢这样的女人,难怪」这些议论鑽进耳朵,让人心烦意乱——她们的相似,不只是外表,更是命运的嘲弄。
陈昊猛地坐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双被我打肿的眼睛勉强睁开。他先是看向李静蓉,又转头望向颖颖,脸上混杂着震惊、混乱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妮妮,真的是你吗?」
李静蓉回身,跪在陈昊跟前,从怀中取出手绢,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跡。她的动作温柔而仔细,带着一丝哽咽:「阿昊,我是妮妮,我回来了。」
陈昊一脸的不相信,他一把抓住李静蓉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我的妮妮」他的目光又转向颖颖,大喊,「那是我的妮妮!」
李静蓉将他的头搂到胸前,疼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指尖轻轻梳理着凌乱的发丝。她低声抚慰:「阿昊,我才是你的妮妮。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我,才把苏小姐当成了我。现在,我回来了」
陈昊的身体一僵,随即剧烈颤抖,双手抱住李静蓉的腰,脸埋在她胸前,肩膀耸动,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那哭声从低沉的呜咽渐次转为撕心裂肺的号啕,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衣裙,指关节泛白,如同要将所有痛苦都揉碎在掌心。他的身体前倾,额头抵着她的肩,泪水浸湿了她的胸襟:「妮妮,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我以为我又找到了你」
李静蓉抱着陈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头上。她轻抚他的背脊,声音柔软却带着悔意:「是我错了,我不该放纵自己。要不是娜娜用真心打动了我,我还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昊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他的身体摇晃不定,肿胀的脸泛着狰狞的红光。他踉蹌着向颖颖走去。我本能地伸出手臂,将他挡住。陈昊似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他缓缓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台上,发出闷响。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颖颖,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执念。我没有守住底线,我把你变成了妮妮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你,但我只是用你填补自己的空洞。」
颖颖还在抽泣着,她抬起头,看着陈昊,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解脱的平静:「我不怪你我有自己的执念,我也在利用你惩罚我自己。我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过去,但其实,我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她的目光短暂地转向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累积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出口。
鐘涛取来一条睡袍,轻轻披在颖颖的身上,曼姿帮她穿好,将衣襟拉紧,以遮挡她那佈满鞭痕的赤裸身体。我们将颖颖扶了起来,她的身体仍旧虚弱,靠在我臂弯中微微颤抖。李静蓉起身,优雅地向好奇地打量着的鐘涛伸出手:「您好,我姓藤原,是陈昊的前妻。」
鐘涛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惊讶道:「哦呦,两隻白天鹅,长得这么像,你们是亲戚吗?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难怪难怪」
他转向眾人:「好啦好啦,今天这个表演不错伐?谢谢大家捧场!各位都是圈子里的老朋友,今天的事体,拜託各位不要传出去,好伐!楼上的宴会已经备好了,都去喝酒。」
见眾人渐渐离去,鐘涛问李静蓉:「好啦,现在怎么样儂夫妻两个现在团圆了,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和陈昊回日本,重新开始。」
陈昊坐在地上默默地点点头,一脸的血和泪流洒满胸襟,风采荡然无存。
李静蓉对颖颖说:「苏小姐,很遗憾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李小姐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我很抱歉。我给了李小姐一个心理专家名单,你可以自己选一位你觉得信得过的接受正规的心理治疗。」
娜娜小脸涨得通红,在一旁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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