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不堪的浑话听得水笙耳朵嗡嗡响,他又恼又羞,骂道:“你、你别污蔑赵弛——!”
赵弛才不是那样的人!
吴三哼气,用力制住水笙,往里一推。
他朝摔在地上的少年靠近,嘴上邪笑,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
“让老子疼疼你,看老子你厉害,还是赵弛厉害”
“怎么不叫了,叫啊,叫得越大声老子越兴奋。”
吴三洋洋得意地矮下身,借着晦暗的夜色,双手准备往水笙身上摸索。
水笙胡乱挣扎,从地上抓出一把泥。
他咬牙吞声,准备等吴三贴近之后把泥土洒到对方眼睛上。
拉扯过程,颤抖地身子倏地一僵。
他怔怔呼喊:“赵弛……”
吴三:“什么赵弛,老子特意等他进山,你喊破天——唔啊——”
吴三头皮一紧,脖子被用力扼制。
此刻他已两眼暴突,气息只出不进,舌头往肚子里咽。
屋内,吴三整个人被制着脖子高高举起,腿脚乱蹬,没几息慢慢软下。
风雨交加,雨水斜斜飘入正堂大门。
男人身形太过高大,几乎把门外晦暗的光影遮住,像个地狱里走出来的冷面修罗。
水笙心口一惊:“赵弛。”
他勉强直起身,摸到对方泛湿的衣摆。
又顺着衣摆,握住一截筋骨有力的手指。
他心里乱糟糟地。
赵弛不是进山了吗,为什么半夜会出现在老屋里?
纵使存有疑问,嘴唇哆嗦得厉害,没说那些,而是握紧对方的手掌,哑声开口。
“别、别杀人……”
杀人是要坐牢的,甚至砍头,他好怕赵弛因为自己受了牵连。
他直起身,将脸埋在对方腰侧,蹭了蹭。
“赵弛,刚才我好怕……但是你来了,我、我就不怕了。”
门外,树影摇曳,像张牙舞爪的鬼手。
被遏制脖颈的吴三浑身瘫软,手脚软趴趴垂钓,嗓子里艰涩地发出“嗬嗬”气音,将要咽气。
水笙攥住赵弛手指的力气紧了紧,怯声叫道:“赵弛。”
对方在黑暗里开口。
“先把油灯点上,”又道,“别怕。”
水笙揉着眉眼,短促地应答。
他赶忙回房,摸到木台上火折子,将一旁的油灯重新点然。
油灯将正堂缓缓照亮。
堂内,赵弛将吴三往角落一丢,看他犹如死虾一般倒在地上,面无表情。
接着又去灶间,抽出两条平时用来捆东西的麻绳。
麻绳有手指头粗,三两下就将吴三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吴三方才咽气一小会儿,嘴唇乌青。
赵弛给他几脚,只听几声闷哼,吴三从濒死的状态里勉强抽回一丝神智。
他脖子吊在地上,晃晃脑袋。
勉强看清赵弛的模样后,就像看见活阎王,冷汗淋漓,嘶着声,喘气道:“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赵弛又给了吴三一脚,转身扶起站不稳的水笙,把人抱到椅子上坐稳。
“水笙,可有受伤?”
深邃星目满含焦虑,恨不得把少年端起到眼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翻开检查。
水笙摇摇头,还没力气开口。
男人的手掌沾着雨水,拨了拨他汗湿的发髻与额头。
细滑的肌肤挂了一片冷汗,比雨水还凉,这使得赵弛愈发担心他的情况。
过了须臾,水笙打量自己被宽大掌心握住的双手,欣喜多过方才的畏惧,些许泪湿的眼睫跃出亮亮的光。
“赵弛,你为什么、回来了呀?”
赵弛:“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自打二人分开,进了山林,总有几分心神不宁。
他孑然一人惯了,去哪都无牵无挂,与水笙相识不过两月,乍一分别,变得有点不习惯。
思来想去,傍晚前离开猎屋,淌着夜色,冒着雨,一路往老屋赶。
虽然还算及时,到底晚了些。
少年惊惶不定,对自己却充满依赖。
细细端详水笙亮莹莹的湿润眉眼,心里不是滋味。
低沉的嗓音浮出自责:“不该将你独自留在家里。”
“不关你的事!”水笙少有的扬起嗓子,神色愠怒。
因为怒火,眉眼愈发光亮。
“是、是他,他太坏了!”
二人说着话,完全不顾吴三的死活。
直至此刻,水笙指着吴三骂了一句。
骂完人,出了气,看对方咽几口气才缓慢吐出一口气,苟延残喘,又后怕地问:“赵弛,他会死吗?”
“接下来,要如何做才好?”
赵弛面色冷漠。
“死不了,先绑着,明天一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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