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答应我,亲爱的。”他固执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终究还是说了句:“可以。”
岑仰眼睛睁大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良久叹了口气,“乖孩子。”
我咬着下嘴唇,心里不是滋味,还是想着能做个坏孩子——那种撒泼打滚、随便哭哭,就能让他不离开的坏孩子。
饭后,我们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同我交代明天的工作计划。
他说会陪我先处理好摄影部开年的事务,把日常工作交接给李芒,最迟下下周就会转去策划部。
我窝在沙发里,接过他递来的一个公文包——里面是他整理好的资料,还包括明天会议要宣布的事项。岑仰让我今晚回去仔细看看,如果我不想看,他就现在念给我听。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缠着让他说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亮着“妈妈”的名字,我朝岑仰嘘了一声,按下免提——
“在哪儿,凝遇?”她开口问。
我飞快思量了一下,答:“刚在超市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去侨湾。”
“我和你爸爸也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妈妈说,“那快点回来哦,我们在这等你。”
我朝岑仰使了个眼色,连声应好后挂了电话。
“我得走了。”我提起公文包,又接过袋子里的零食,嘴里忍不住抱怨:“真没想到他们会跑去那儿!”
走到门口,我才想起车钥匙,便伸手向岑仰要。
哪知他直接揽住我的肩,把我带进电梯:“我送你。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才反应过来,差点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不行。”他的语气没有商量余地。
他开车将我送回家。地下停车库里,他把钥匙递给我,抱着我跟我告别。
我说让他把车开回去,这辆就算送给他了。他摇头,说我明天上班还要用车,他早就习惯散着步去公司了。
我圈着他,又亲了一会儿,才松开手,让他走。
“以后你要过来找我,密码锁是我生日。指纹……等你来了再录。”
“好。”他揉了揉我的头,最后叮嘱:“阿姨要是问,就说公司安排的司机送的。记住,喝酒后别开车,下次别再糊涂了。”
直到我走进电梯,他还站在车旁看着我。
门合上的那一刻,像是有人轻轻掐灭了烛火,今天的美梦,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睡醒后,又是一整个上午的摄影部启动会议,我和另外三位部长一起做新春工作安排,等到明天全体返工时再由大会统一宣布。
昨天一进家门,我就愣住了——房子是妈妈安排的装修,风格和我以前的房间差不多,但实际上我并不算特别喜欢。爸爸特意买了一大束花来恭贺我,脸上还留着酒意,拉着我说了许多话,看样子还没完全清醒。
妈妈几乎把什么都置办好了,我没说什么,但今天上午会议一结束,我就给岑仰打了电话,让他陪我去家具城添些小物件,或者干脆和我待在一起,陪我网购选品。总之,我得让这个家看起来有我的味道,也有我们俩的味道。
逛了两个小时家具城,岑仰帮我把买的小东西抱回了家——有wedgwood的瓷器、限量版模型跑车、鳐鱼和鲸鲨的海洋毛绒娃娃,还有几件设计师款的香薰蜡烛,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小摆件。先是陪我一件件拆开、摆好,他又细心地帮我把标签和包装收拾掉,连买来的靠垫都拍松了才放到沙发上。
晚饭还是他做的,我吃得很饱,但脑子里却忍不住在想——等我真正独自一个人住后,吃饭会成一个难题。我不会做饭,还不想像在法国那样请个阿姨;岑仰也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跑来替我做。更别说,他后面还要离开。
“要不还是请个阿姨?”岑仰提议,“这样你每天吃得健康,也有保障。”
“可我刚拒绝妈妈啊。”我拉着他手玩笑道,“我想趁这段时间多和你在一起,如果有妈妈安排的阿姨,怕她话多。”
“那我每天下班来你这。”岑仰承诺。
“你不会太忙吗?太辛苦了。”他还要转部门、处理交接,我怎么舍得他两头跑。
“那我们自己找一个不就行了。”他捏捏我的鼻子笑道,“傻瓜,我明天就给你安排好。”
我本想留他过夜,但考虑到他还有工作文件落在自己家,明天要先在我们部门开会,再赶去第八层策划部处理事务,我便让他回去了。
新年正式结束,我坐在会议室最前排,翘着腿,听着另外三位部长汇报新年企划和部门目标。昨天我几乎已经听得头晕,今天重复一遍,只觉得磨耳朵。等到最后轮到我发言,我公布了今年的工作计划,提前规划了各季度的拍摄重点和主题,随后宣布了部门的人事调整,也照常说了些鼓励的话,便放大家回去了。
摄影部有三个部长管着确实不需要操心太多。有关我的小组,考虑到去年冬季杂志的成绩非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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