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很乖。
声音也软软的。
像一只不熟悉新环境,怯生生收着爪子的小猫。
谢时启止不住得心痒痒,多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但他完全忘记了把新配的眼镜给安然戴上。
谢时启前脚离开,站起身来的安然才迟钝地发现问题。
沉默片刻,他脸蛋涨红,尝试了几次也做不到克服心理障碍,张嘴大声喊人求助。
安然咬着唇瓣,犹豫一会,决定伸手摸索着前行,却没料到一脚踩空,撞上了什么软绵毛绒质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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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恒来过谢时启的工作室,他黑沉着脸,轻车熟路地让前台放行。
在电梯里,不经意听到有员工八卦地说,谢时启今天破天荒带了一个眼生的小男生过来。
简恒后槽牙摩擦作响,急躁地按着电梯按钮。
没一会,简恒怒气冲冲径直朝着谢时启常用的画室间去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
小变态的腰肢卡在形状类似于墙的艺术半成品中,上半身陷没在质地柔软的墙内,而穿着短裤的后臀朝着简恒。
弧度分外饱满,稍显粗糙的亚麻裤边勒着白嫩的皮肉,留下绯红涩气的痕迹。
男高正值满脑黄色废料的年纪,条件反射将这一幕和某一类本子的标签联系了起来。
简恒没出息地鼻头一热,继而怒不可遏。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不来,谢时启那个畜牲会对安然做什么!
小变态力气那么小,无助地卡在墙面里根本动弹不得,本就被吓得眼眶和鼻尖通红,颤抖着带上哭腔求饶。
纤细的小腿费力地扑腾,一只白色短袜都被蹭掉了,却毫无作用。
甚至白软的小手会拍打着内侧的墙面,可娇气的手心拍红了,都没办法脱困。
他会害怕地忍不住哭出声。
以这种姿态暴露在男人粘稠滚烫视线,更会让他羞耻地呜咽流泪,浑身泛着惹眼好看的粉意。
可身体也许会违背他的意愿,布料在若有实质的视线和触碰下颜色变深。
乃至湿哒哒的。
却被卑鄙的男人当作证据,揪着不放,恶意地反复羞辱,甚至动手粗暴地凌虐。
说他是放荡欠教训的小婊子,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即便他噙着泪水极力摇头否认,可怜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却依然会在屈打成招下,双眸失神脸蛋潮红,浑身颤栗痉挛,小手也软绵绵地无力垂下。
接着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顺利成章地被男人狠狠侵占!
腰肢被禁锢挪动不了分毫,那一瞬间,小变态脆弱的脖颈如濒死的天鹅般后仰,接着只能哭叫喘息着承受。
一墙之隔,根本不知身后的男人什么时候结束,甚至剧烈颠簸间,也不清楚会不会墙后早已换了一个人。
简恒拳头硬了,额角青筋暴起。
还有安然穿的衣服,上次见面小变态捂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自愿穿这种短裤!
简恒胸腔剧烈起伏。
心底仅存自童年就有的,对谢时启的忌惮散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只想找谢时启干一架。
但他先迈步上前,准备把受委屈的小变态从这东西里弄出来。
简恒一走近,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危险的冷斥声。
你在干什么!
从刚开完会的谢时启视角看去,才发完神经想要猫猫联系方式的表弟,手都快往安然腰臀上放了。
简恒一回头,积蓄的怒火不可控地腾一下翻涌。
直接冲上去就给了谢时启一拳,后者一时不察,生生挨了一击。
这场面让晚来一步,跟随谢时启验收校庆展品的陆泽一怔。
而过了一会,昏昏欲睡的安然听到了动静,没完全清醒地小声嘟囔着问道。
请、请问是有人进来了吗?可以帮我拿一下眼镜吗?
同时他从不知道是什么,但毛茸茸的东西里面抽离,顶着被蹭乱乖软黑发,虚着眼睛,直起了腰身。
事实上,刚才安然撞到了画室的东西后,就不敢乱动了,觉得这靠着舒服,索性就这样待在原地。
没想到睡着了。
都怪谢时启,一大早就把他叫起来,他缺觉得厉害!
但现场没人应答安然的话。
因为就在刚才。
闲暇学过拳击的谢时启完全没有惯着简恒。
狭长的眼眸凌冽,指腹摩挲一下脸侧破皮的伤口,反手利落回击。
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陆泽眼底满是诧异,虽然不知道原委,但直觉让他先上前拉架,却发觉这两人是互下狠手,毫不留情。
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拉开。
现场场面混乱得不行。
陆泽也就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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