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他感觉到平静下来,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对欺负病人没兴趣。”
那声音听起来带着揶揄的笑意,好似对待小孩子般的拍了拍她的头,“好好休息。”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孟逐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颊。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太羞耻了!究竟是怎样的失去理智,她才能说出用手帮他那种话?还指了自己的嘴,她是疯了吧?不,不对,一定是麻醉药的副作用,才让她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
她把脸埋进手掌里,恨不得时间倒流回五分钟前,让她堵住那个蠢货的嘴。
她正沉浸在羞耻的懊恼中,没注意到脚步声又近了。
下巴忽然被捏住,将她整张脸抬了起来。
周予白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只手钳着她的下颌,指腹掐进她细嫩的皮肤,将她的脸颊挤成微微变形的弧度。
“别再学这些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尤其不准再对其他男人说。
可他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那双黑眸暗潮翻涌,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没。
半晌,他终于放开手,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周予白出门后,转身进了隔壁病房。
他没告诉孟逐,自己其实就在隔壁过夜,等天亮后司机来接。
房门在身后轻声合上。他没开灯,在黑暗中站了片刻,然后径直走向浴室。
门“咔哒”一声反锁。
冷硬的铁门抵着他的背。周予白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稳胸腔里的那股燥热,可越是压抑,那火就越旺。
他推开身子,几步走到洗手台前,将水龙头拧到最大。冰水倾泻而下,他捧起一掌心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病号服的领口。
可这点冰凉根本无济于事。
“……操。”
水声哗哗落下,几乎盖过他那句低声咒骂。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尾湿透贴在额前,脸色因为紊乱的呼吸而异常红润,那双平日里慵懒的丹凤眼,此刻透着被欲望浸透的幽光。
那神情几乎陌生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
周予白舌尖抵着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几句话就撩拨成这样。
而什么时候,他竟沦落到要靠自己的手来解决?
可偏偏一闭上眼,就全是她。她纤细的脖颈在病号服下若隐若现,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那双眼睛生涩却又满揣着一腔孤勇。还有那张唇微微张启,轻声说出那样的话。
他的手缓缓下移,水声淙淙,渐重的喘息混在其间,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只有一墙之隔。
她就在隔壁,也许此刻正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也许她也在想着他。
这个念头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该死。
周予白重重合上眼,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作者有话说:
----------------------
明天入v,我会努力多更地,谢谢大家的继续支持~~周一那天由于会上一个比较重要的榜单,所以更新会比较迟(大概晚上11点),然后又会恢复0点更新~
这本说实话压力很大,基本上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所以你们的支持我真的很感激[爆哭][爆哭]
我会好好锻炼内核的[爆哭][爆哭]
单恋的药水
孟逐斐打了电话。章斐的晋升虽然得等第四季度才会生效,但全行的人基本都已经认定她为新主,许多管理工作陆续交到她手上,行程比过去紧了不少。
她在拨号前反复排演了章斐可能的责问,没想到开口说明诉求后,一切却意外顺利。
“未来你肯定要经常出差、外出见客户,提前准备好笔电是应该的。是我最近太忙,忘了让你申请。”章斐飞快地翻了下jr的需求清单,说,“我刚替你和it团队说了,a组r刚离职,他
闲置的笔电直接分给你。下午他们会派快递过去。”
临挂掉前,她又嘱咐了一句,“记得把你的年假改成病假,年假应该用来好好放松。”
虽然隔着电话,孟逐却仿佛看见章斐朝她k了一下。
挂掉电话,她重新躺回枕头,忽然觉得病房里的空气都透亮起来。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窗外几株紫薇花在风里晃动,哗啦啦,哗啦啦,如一只只欲振翅飞起的鸟。
她的身子前所未有的轻松,灵魂都变得轻盈。
门忽然被敲了三下。
“请进。”
孟逐看向门口,一位老人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保温盒,和蔼地朝她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