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一时噎住。
这话,她确实说过。而那一夜陆铎不告而别前,也确实未做出任何不碰她承诺。
该死,陆铎安分了几个月,她竟真当他转性了!
“你欲如何?”
陆铎勾着嘴角,将黎宛的手缓缓往下拉,直到碰到滚烫的某处。
黎宛仿佛被开水烫了一遍,就要抽回手,奈何陆铎手劲太大,她压根不得动弹。
黎宛脸涨得通红,“阿煦还在睡!”
“就是因为他睡着,才放你一马,否则你以为,光用手就可以?”
“来,证明给爷看,你心里没有别的男人。”
黎宛心生一计,假装顺从道,“你不松开,我怎么动?”
陆铎没想到,今夜的她这般好说话。
黎宛仰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陆铎。忽然,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陆铎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的手就高高扬起,随后狠狠地落在他下身某处。
饶是陆铎,也想不到她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一时竟来不及躲闪。
陆铎下身传来剧痛,登时蜷缩在原地。
黎宛得意地拍了拍手,闲适地坐到桌旁椅子上,看好戏似的看着仍在墙角强忍痛楚的某人。
陆铎从身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找死!”
黎宛丝毫不惧怕,“太保大人别忘了,下官如今身为监察御史,若太保大人执意要夜夜翻窗骚扰下官,下官少不得要去圣上面前参太保大人一本,到时,还望太保大人勿怪。”
陆铎缓过劲儿,从背后将人一把抱坐到腿上,将她不安分的手牢牢锢在手掌之中。
黎宛拼命想从陆铎怀里挣脱出来,耳畔传来陆铎警告的声音。
“别乱动,再动今夜你别想善了。”
黎宛只得安静下来。
“你想让爷这辈子断子绝孙是不是?”
黎宛回想自己方才一时脑热干的事,也着实有些心虚,但嘴上仍不肯服输:“谁叫你动不动爬人窗户?好话我上一次就说尽了,这次我不动手,你能作记吗?”
陆铎在她耳旁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次是爷错了,一大清早地被你勾起了火气,爷这一整日都不好过。”
黎宛没想到,陆铎这辈子还能开口跟她道歉,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知道错了,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宛宛……”
黎宛听到陆铎这般唤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爷一件你的小衣,成不成?”
……
问都不必问,黎宛已经猜到那件小衣将会派上什么用场。
“不成。”黎宛一口回绝。
“宛宛你真是好狠的心。”
“看在爷每日要教阿煦练功的份儿上,奖励一件也不成吗?”
黎宛实在受不住陆铎这幅恶心人的做派,蹭得从他怀里站起身。
“你出去。”
“宛宛……”
“闭嘴!赶紧出去!”
陆铎不情不愿地跟着站起身,作势要往窗户边走。
只不过在他翻身出去前的那一刹那,黎宛随手挂在木架子上的那件月白色里衣还是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了。
“哎你……”黎宛阻止的话尚未喊出口,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黎宛气结,却毫无办法,只得对着空荡荡的江面狠狠啐了一口。
翌日,章思友一早起来,先是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人在甲板上练功的温馨场面。
紧接着,是一脸疲态的陶立兄弟,他打着哈欠从客房中走出来,不仅眼下两团乌青,脸上心情看起来也十分不虞。
最后,他还破天荒地发现,向来不苟言笑的太保大人,脸上竟难得地出现了一些喜色。
准确的说,不像是喜色。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福安在一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自言自语道。
章思友醍醐灌顶,没错,太保大人脸上洋溢的,是春色!
只是他环顾江面,四周除了枯黄的芦苇,哪儿来的春色呢?
章思友挠挠头,罢了罢了,太保大人的事,还轮不到他操心。
阿煦跟着陆铎打完拳,一身的热汗,黎宛顾着替阿煦擦拭,并不理会站在一旁似是想与她搭话的陆铎。
三人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因此昨夜他往客房里叫了几回水,被气得睡不着觉的黎宛都听得一清二楚!
得亏章思友睡得早,否则他问起来,该作何解释!
简直无耻下流,臭不要脸!
黎宛眼风都懒得扫他一眼,径直带着阿煦回了房。
黎宛同往常一般,陪阿煦在船上四处溜达了一圈,又教他识字、算术,这一转眼就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门外传来敲门声,往常这个点,船上的小厨房都会将膳食送到各人的房里,可今日,站在门外的却是两手空空的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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