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这条后,项耕几乎就没用过以前的,觉得自己干活出汗多,所以洗得很勤,纯棉布不禁洗,蓝色的地方已经有些微微发白。
“坐吧,”项耕跟在后边,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怕程毓多想,说了句,“冷。”
“你那床垫是不是有点硬,”程毓往床上按了按,“我再给你拿床褥子来吧。”
“不用,不缺褥子,”项耕用腿勾了张椅子坐下,“缺人。”
程毓没忍住笑了一下,怕项耕发现,又赶紧低下头揉了揉鼻子。
“有事儿?”程毓问。
项耕两只手插在上衣兜里,两条腿伸着,正好把程毓圈在他腿和床之间。
“有,”项耕点了下头,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程毓,过了会儿说,“你不打算要我了吧?”
床头有个透明的小塑料盒,里面有项耕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河滩上捡的小贝壳和并不稀奇但很漂亮很干净的小石头,还有几个田螺壳。
程毓正在拨弄里面的小田螺,项耕一开口,乱动的手突然就停下了。
项耕的脚离他很近,几乎就挨在一起了,项耕的鞋磨得很严重,边上已经磨飞了边儿,鞋面也有划破了的地方。
程毓嗓子酸酸胀胀的,只好不停往下咽口水,他舔舔嘴唇说:“你鞋坏了,后天去买一双吧,咱们去赶大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哥,”项耕并没有被他转移注意力,视线一直没离开他的脸,“你还要我吗?”
“你说什么呢!”程毓皱起眉,“我怎么就不要你了,我不要你,这么一大片地想累死我吗?”
“不要装傻,”项耕把椅子往前拉了一段,“那个女的,她就那么好吗?”
项耕的压迫感太强,程毓的呼吸频率不受控制地乱了套,心脏的跳动声也被放大。
“跟她有什么关系?”程毓手里抓着一个田螺壳不停揉搓,“她好不好跟我也没关系。”
“我呢,”项耕上身离开椅背,往程毓那个方向靠近了点,两只手依然插在兜里,“我跟你有关系吗?”
程毓叹了口气,伸手在项耕额头上点了点:“别钻牛角尖了。”
“当初是你追的她对吧,”程毓给不了他安全感,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信心几乎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土崩瓦解,“现在她来追你了,会把你当初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全都用一遍,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再多几遍,她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的弱点,知道怎么能让你动心,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她还能把自己送上你的床。”
项耕深呼吸了几下:“你心那么软,她又是个女的,很快你就没法拒绝了是不是?”
“不会,”程毓底气不再那么足,所以又重复了一遍,像是给自己警告,“不会那样。”
“她能耍你一次,你能保证她不会再耍你第二次?”项耕慢慢抓住程毓袖口,“你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一旦有比你条件更好的人出现,她会毫不犹豫甩下你。”
项耕攥紧了手中衣袖:“哥,你明不明白?”
程毓看了眼自己的衣袖,项耕用的劲儿很大,他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项耕拉到怀里。项耕说得都对,自己已经开始变得不坚定,能让那几年不平等的付出有赚回本儿太有诱惑力了,与其说是爱未尽不如说是意难平。
“我明白,”程毓说,“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而且,我了解她,不会给她机会的。”
“了解个屁!”项耕闭上眼睛,往下压了压不断上涌的冲动,“都他妈掉盘丝洞里了被缠了个密不透风还当是给你盖蚕丝被呢。”
“我又不是唐僧,”程毓嘟囔了一句,“吃了我的肉又不能长生不老。”
“但吃你肉能解馋啊。”
程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倒在了床上。
项耕一只脚踩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上,两只手压着程毓的两个手腕,把程毓的大腿紧紧压在身下。
项耕力气大得惊人,程毓试着抽出自己胳膊,努力了半天,纹丝不动,于是思路又开始拐着弯地绕远。
前边还没用过,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项耕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低头看着程毓,呼吸有些重。
“哥,”项耕声音发颤,“给吃吗?”
【作者有话说】
罗佳雯:宝宝们,这个车能找到车钥匙都算我输哈,
罗佳雯手艺确实不错,但龙肝凤髓也抹不平项耕被她打断的怨气。
他把平时用的大点的碗往橱柜里面推了推,特意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碗给程毓和自己用,拿了个给客人用的碗放到餐桌对面。
罗佳雯本想和程毓坐在一起,看看对面再看着自己孤零零的碗总感觉哪有点不对。
“别客气,”项耕摆好筷子,给罗佳雯杯子里倒了点儿饮料,冲她笑笑,“女孩别喝酒了吧,这个果汁是这儿的特产,鲜果榨的,不会发胖,你尝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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