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今天先不拍这条了?”钟昳又提出一条可行的办法。
钟昳虽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这条办法其实是可行性最高也最符合实际的一条。
假如封羽真想推迟,他去跟唐导说一声就是了。
可是封羽很干脆地拒绝了:“不。”
钟昳挑了挑眉。
封羽装模作样地给出一条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不拍以后也要拍的……我不想拖剧组的进度。”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钟昳故作遗憾地说,“那你害羞也得上。”
封羽接着又紧张兮兮地说:“我要是没亲好怎么办?”
钟昳看他耳朵都红透了,竟生出一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他知道封羽没谈过恋爱,但……也不用这么纯情吧。
“没事,你随便来吧。”钟昳好笑地说,“我不会怪你的。”
封羽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随后就开始发问了。
“怎样都可以吗?”
“可以。”
“真的可以吗?”
“可以。”
“哥不会嫌我亲得不好吧?”
“不会。”
“你保证吗?”
“我保证。”
“哥说话算话吗?”
“算。……是不是还要签字画押?”
“那也不用,”封羽还是懂一点“见好就收”的道理的,“我相信哥。”
“你拍个吻戏跟娶媳妇似的……”条条框框那么多,就差结婚协议了。
“我是初吻啊。”封羽理直气壮地说。
钟昳问:“初吻怎么了?”
“第一次是很重要的,如果哥对我评价很糟糕的话,我会有心理阴影。”封羽说得很严重,“以后都不想亲嘴了。”
“有这么严重吗……?”钟昳说。
这是不是自尊心太强了点?
“有。”封羽坚定地说。
“好吧,我努力。”钟昳憋着笑说,“不会让你以后都亲不了嘴的。”
-
他们休息了十多分钟,唐劭文拍了拍手,问钟昳和封羽:“可以没?可以就来吧。”
“来吧。”
钟昳压低声音对封羽说:“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等会儿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摄影灯光就位后,这条吻戏就正式开始拍摄了。
“我可不可以……?”李尧问。
温绥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向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他轻笑一声,说:“你有满十八岁吗?”
“昨天过的生日。”李尧直接把身份证拿给他看。
镜头定格在身份证上的生日上,随后画面切换。
十八岁的年轻身躯将温绥压在墙角,一个热烈的亲吻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封羽一手掐着钟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而他低下头,带着渴欲含住钟昳柔软的唇。
霎时之间,他们的呼吸碰撞、纠缠,好像因此产生了热能,气温急剧上升。
钟昳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可他无处可退,竟只能仰着头承受。
封羽确实是法,有时还会磕碰到牙齿。可那又是一个入侵性很强的吻,他掠夺似的夺取着钟昳的呼吸,好像那样就能止渴。
钟昳被他野兽一样莽撞又热烈的吻亲得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红了。为了获得更多的氧气,他不得不将唇张得更开,像是浮出水面呼吸的鱼。
这个动作不像呼救,反倒更像邀请,让对方抓住了机会,变得更加冒进。
钟昳连思绪都混乱了。
剧本上有写伸舌头吗?他怎么好像不记得了……
呼吸剧烈起伏间,钟昳看见封羽的脸几乎红得要滴血了。
——想来之前说“害羞”应该也不是假话。
然而即使害羞也没妨碍封羽亲得一点都不客气,钟昳感觉自己舌尖都麻了。
而且他也没听钟昳的把眼睛闭上,眼睛如鹰如狼般紧盯着钟昳,将钟昳的反应悉数纳入眼底。
开拍前的游刃有余已经荡然无存,钟昳感觉自己像被锁定的猎物,野兽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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