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男欢女爱这方面上魏伯修从不听姑布晚的话,他嘴上说秋时节,一月里要十回,可行动上可不止十回了。
比如白日里事情进行到一半他会忽然从中脱出,说是兴致缺缺,夜间再继续,转头就去角落里用手娱乐孽物。
原来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在她合欢时释放,就不是完整的一次,狡猾得和狐狸似的,让姑布晚想说理却无理能说,想骂人也无力去骂,想来日后要离开此处,索性随他高兴了。
经过这次谈话后,姑布晚才下了决心要逃离。
“魏伯修……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肚皮摸了许久,摸着摸着忽然一阵抽疼,还有些愦愦欲吐,掐指一算,这种时候肚内发生点点疼痛,只能是月经来了,姑布晚脸色大变,夹着腿跑进屋内清理。
在战场上杀敌的姑布晚不曾感受过月经的疼痛,但在宫城里当妃子后她几乎是把前些年没感受过的疼痛都感受过了,皮肉伤的疼痛可忍,可月经之痛不能忍,它能将个活人折磨得七分似鬼。
月经来时,浑身被浓浓的血气包裹,肚内又如同有两把刀子在厮杀,姑布晚身体一疲,倦出家门,清理讫,懒懒地往榻里一躺,掖着棉褥哄自己小睡一会儿。
才躺一会儿,肚内的疼痛发生了转移,她开始感到后腰、背部和小腿都有了酸痛感,将身子蜷缩起来也不能缓疼,姑布晚啮指痛吟:“这感觉,和当日脱阴而死的感觉一般无二啊……”
梦又来
带着一身疼痛入睡,姑布晚再次梦到了那座盈满腥气的宫殿了。魏伯修杀了服侍过她的奴婢,还杀了那些为她诊脉的太医,他的手沾满了鲜血,似是要将与她有关的人一一杀净。
明明是在梦中,可鼻尖上嗅到的浓浓腥气让姑布晚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的魂魄在那座宫殿里徘徊了许久,眼看着魏伯修在那张香汗未干透的榻上发呆,那双被血染红的手,一下一下抚着榻沿,如同他抚摸自己的头发一样轻柔。
他带着念想而抚摸,而她那缕无形的魂魄似被大掌触碰着,酥酥麻麻的,没忍住开了口,唤他一声陛下。
声音落下,魏伯修眉头一皱,抬起头来,看向正前方,姑布晚着了惊,以为他能看见自己,正想再叫一声试探,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不论用多少力气始终说不出半个字,就在魏伯修朝着自己走过来时候,她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起,姑布晚眨眨惺忪的睡眼,再摸一下汗湿的额头,在榻里呆呆地躺了好一会儿,将梦回忆清楚了,才起身更换股间的血布:“不知道我是死了多久才重新回来的……既然回来了,怎不让我知道上辈子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睡过一觉后肚子似乎没有那么疼,四肢垂垂有力,更换血布的时候姑布晚特地留意了经血的颜色,离开宫城后流出的经血不再发黑结块,疼痛也有所缓解。
在宫城里的时候月经一来,人就疼得死去活来,吃了太医那些能缓疼的方子也不见起效一次,急得魏伯修每月都要深究太医为何药物不起效。
那太医又不是神医,再怎么问也答不出个究竟,魏伯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莫不是那宫城中有什么阴物缠着她,教她身子不得轻松清爽吗?姑布晚百思不得其解:“下个月就是我上辈子的死期了,我记得快没气的时候肚子也疼,我有可能是因为月经疼死的?不是脱阴而死的话也行吧。”
每一次进行回忆与回想,姑布晚都琢磨出一个新的死因来,不管是哪一个,都比脱阴而死有面子。
更换好血布,又发了一会儿呆,不久天便亮起,姑布晚喂饱那一只唯一存活下来的乳豚,好吃好睡了近一个多月,她的身子已恢复如此,但想着还是数九的天,她想等冰雪化为水后再为南阳郡的富贵人家养豚也不迟,这段时间不妨跟着邻里学些知识,免得又把乳豚养断气,自讨野火。
决心既定,姑布晚舒颈放松过后,披上外衣要出门去,不料出家门才走了三步,便碰到了徐朔。
那日自媒以后,徐朔未曾再露面了,姑布晚这些时日因被梦境困扰,早已将恭喜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眼下觑面,她微咧着嘴角讪讪发笑,笑了大半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朔的肩头积有冰雪,他似乎在此处等待了许久,看到姑布晚出现,眼睛为之一亮,双手抬至胸前,与她做了个礼:“楚姑娘。”
“徐大人。”姑布晚反应过来,赶紧将袖在袖子里的手露出来回上一礼。
“一大清早,楚姑娘是要去何处?”问完,徐朔觉得不妥,连忙改口解释,“我今日是偶然路过……所以……”
然而解释之辞更是不妥,天才亮起,哪里是偶然路过,徐朔说到后面,耳根子灼热欲滴粉,因受寒风侵扰,他的鼻尖和嘴唇也泛了点红,加之羞涩,脸颊也微红。
姑布晚还是第一次遇见羞涩时会脸红的男子,她不转睛地盯着,鼻儿红,唇瓣粉,怎么比姑娘瞧着还娇羞了,那魏伯修从未脸红过,因为他是个喜嗔不形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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