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hs集团顶层的会议室气压低得吓人,公关部和市场部的负责人如履薄冰地坐在沈文琅对面。
沈文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在全国所有核心商圈的巨型电子屏上,二十四小时轮播寻人启事。预算无上限,投放时间无限期,直到找到人为止。”
市场部总监额角渗出细汗,硬着头皮提醒,“沈总,这样的投放规模和时间,成本会非常惊人,而且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公众关注…”
“我说了,预算无上限,我也不在乎引发什么关注,我只要把人找到。”沈文琅锐利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执行。”
公关部总监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我们…是要找谁?”
“高途。”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在两个高管脸上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面面相觑,眼底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高途?是同名同姓还是…
沈文琅看着他们瞬间僵住的表情,不耐地蹙紧眉头,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有什么问题?”
两人如梦初醒,慌忙摇头,“没有!沈总放心,我们立刻去办!”
三天后,从帝都最繁华的cbd到滨海城市的地标广场,无数块巨型电子屏上,同时出现了hs集团的寻人启事。画面中心是高途那张清晰得有些过分的工牌证件照,旁边的文字简洁
“重金寻友。凡提供有效线索者,请联系hs集团总裁办公室。必有重酬。”
网络瞬间被引爆,相关的照片和讨论如病毒般蔓延:
【这哪是寻友?这排场,这架势,是寻偶吧?!】
【hs的沈文琅?那个传说中不近o色的?他找人还是求婚?这世界魔幻了!】
【呜呜呜,虽然不懂,但砸钱全国找你这种桥段…好霸总好浪漫是怎么回事!】
【有一说一,被找的这位,模样不是顶尖惊艳,但看久了很舒服啊,眼神干净,气质很独特。】
【太夸张了!钱多烧的吗?这每天的投放费怕不是天文数字?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
花咏刚把一烤盘散发着黄油香气的无糖小饼干从烤箱里端出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盛少游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阿咏,快来看”
盛少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原本在看严肃的财经新闻,不知怎么误触,画面跳转到娱乐版块,铺天盖地都是沈文琅那场“寻人秀”的报道。
语气像是在分享一个荒诞的笑话,“沈文琅这是唱的哪一出?‘全城热恋’现实版?他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
花咏擦手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端着温热的饼干走过去,轻轻放在盛少游面前的茶几上,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
“本来高秘书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拼命躲着他,现在文琅这么一闹,全国瞩目,只会把他吓得缩回洞里,藏得更深、更严实了。”
他自然的坐到盛少游,手臂还住爱人的腰身,脸颊贴上去,像只寻求慰藉的猫,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倦意,“盛先生,陪我去躺一会儿好不好?昨晚闹得太晚了,现在好困…”
盛少游看着花咏毛茸茸的发顶,心尖儿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昨晚是谁非要闹到那么晚?还说什么‘遵医嘱’,要适当运动,现在知道困了?”语气里是满满的纵容。
“嗯…好不好嘛?”花咏蹭了蹭,声音含混,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都依你。”盛少游宠溺地应道,拿起一块小饼干咬了一口。
————————————
确认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已经陷入沉睡后,花咏才缓缓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他极其小心地挪开身体,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赤脚踩过柔软的地毯,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一片寂静。花咏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沈文琅的私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沈文琅极度沙哑、仿佛被砂砾磨过的声音,带着一种花咏从未听过的濒临崩溃的疲惫,
“花咏…我找不到他了…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声音里的无助和恐慌,穿透电波,沉甸甸地压在花咏心头。
花咏收起了所有玩笑的心思,眉头紧锁,他听出了好友声音里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
“文琅,有些事像是沙子,越是用力攥紧,沙子流走得越快,高秘书的事,急不得。”
“我很担心他…”沈文琅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压抑,“医生说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他一个人,怎么撑?”
花咏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文琅,这些话,你应该留着,亲口对高秘书说。”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只余下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久到花咏以为信号断了,才听到沈文琅闷闷的声音,带着自我否定,
“我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