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他身上。
伊鲁卡手中的粉笔“啪嚓”一声被捏成两段。
他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刚刚消下去一点的井字再次爆出,沉着脸喝道:“漩涡——鸣——人——!”
“啊是!”鸣人被吼得一缩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上课。
“你来迟到就算了!上课开小差我也忍了!现在居然还敢大声喧哗, 打断课堂纪律?!”伊鲁卡气得胸口起伏, “给我站起来!站到下课!”
鸣人委屈地扁起嘴, 挠了挠他那头金色的乱发, 嘴巴撅得老高,简直能挂上一个油瓶。
他确实听见有人在喊他啊!而且那个声音特别近,吓了他一大跳,他才不是故意的。
【“哼。”】一声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哼,在他脑子里响起。
又是那个声音。
鸣人再次四处张望,狐疑的扫视着周围的同学。
离他最近的是佐助, 但佐助正皱着眉头看他,一副他是不是在发神经的模样。而且那个声音沙哑低沉,根本不是佐助的声线其他同学也都是一脸看热闹或者莫名其妙的表情。
难道是我幻听了?
鸣人怀疑的想,垂头丧气地拿着书站到了教室后面, 心里充满了困惑和委屈。
而此刻,在佐助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也掀起了一阵波澜——他口袋里名叫守鹤的宠物, 正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
“噗哈哈哈!九喇嘛那家伙,被封印在一个小鬼体内就算了,这个小鬼还是个白痴,很不聪明的样子!连是不是幻听都分不清!笑死本大爷了!”
佐助生怕这动静被别人察觉,赶忙借着整理课本的动作,微微低头,小声的用气音说道:“嘘!现在不要说话!”
守鹤:“嘎——哼!”
被怕戛然而止的一尾虽然不服,但在严胜的余威下,它还是悻悻地闭了嘴,只是那迷你沙貉的身体在佐助口袋里不满地扭动了一下。
下课后,伊鲁卡果然阴沉着脸,拎着蔫吧儿的鸣人去了办公室。
精神空间内,九尾看着小鬼被拎走的蠢样,暴躁地甩了甩尾巴。
它本来打算趁课间机会,好好问一下小鬼,关于他身边那几道熟悉的、微弱尾兽气息的事情,结果,全被这个白痴小鬼和那个多事的人类老师打断了。
九尾感觉一股无名火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只能烦躁地用爪子刨了刨封印空间那无形的“地面”。
老师办公室。
伊鲁卡将教案放在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站得歪歪扭扭、眼神躲闪的鸣人,语气缓和了一些:“鸣人,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鸣人悻悻的笑了笑,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老实回答:“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很痛,我被痛醒了好几次,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
“肚子痛?”伊鲁卡皱起眉头,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鸣人一脸茫然的回忆:“没有吧我昨天晚上就吃了泡面和牛奶啊。”
伊鲁卡:“那牛奶是什么时候的?你看生产日期了吗?”
“生产日期?”鸣人更加茫然了,摇了摇头,“不清楚耶,没注意。不过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说起来那牛奶的味道喝起来怪怪的。”
伊鲁卡:“那绝对是放过期了吧!过期的东西不要乱吃啊!会吃坏肚子的!”
“是吗?”鸣人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我看着明明可以吃啊,又没有坏掉的样子。”
“你”伊鲁卡看着鸣人那副理所当然、对基本生活常识极度匮乏的样子,一时语塞。
他不由得想起了鸣人的身世,独自一人住在冰冷的公寓里,无人照料,恐怕连什么是食物过期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心中那点因课堂被打断而生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怜悯和心酸。
他和村里大部分憎恨鸣人是“妖狐”的人不一样——他虽然也在九尾之乱中失去了父母,内心深处对九尾有着刻骨的仇恨,有时也会控制不住的对鸣人产生一丝迁怒,但他清楚,这一切与鸣人无关。
鸣人只是个无辜的、同样是受害者的容器。
伊鲁卡眼神复杂的看着男孩,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算了今天放学后别走,我请你吃饭。”
“真的吗?好耶!”鸣人立刻眉开眼笑,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
“但是!”伊鲁卡板起脸,竖起一根手指,“你答应我,下周的随堂测验,要好好考,至少不能再交白卷了!”
听森晚整理见后半句话,鸣人灿烂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变成了苦瓜脸:“可是伊鲁卡老师,考试题都好难啊我根本看不懂”
“现在学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理论知识,你只要上课好好听讲,有什么难的?”伊鲁卡苦口婆心,“一天上课不要总是开小差,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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