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先生”他低声自语,这个称呼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直到今天,他仍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问和对方很像的斑,斑也不说,只说那人走了,不会回来了。
带土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清晰的纹路,感受着体内蓬勃的查克拉和生命的活力。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河面,仿佛是对着某个可能存在于世界哪个角落的人,郑重的说道:
“谢谢你。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
微风拂过河面,吹起粼粼波光,带走了他的低语。而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的,只有永恒的流水声,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与缘分的奇妙。
那个改变了他命运轨迹的邻居先生,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涟漪终将平息,但无可否认的是,对方曾存在过。
新世界的画面还没“加载”完,严胜的双脚已经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并且就在落地的瞬间,一股与前三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浓烈到凝成实质的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很显然,这个世界与他之前经历过的三个世界都不同。
若要问具体哪里不一样——他正身处一个巨大无比的战场之上。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如同蔓延的潮水,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绝大多数人都穿着制式的、带有不同家族或村落徽记的盔甲或铠甲,手中紧握着苦无、太刀或各式奇门兵器,脸上无一例外地写满了凝重,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战斗,而是一场早已注定的赴死。
——规模。
这是与上一个世界那局部冲突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真正意义上的忍界大战。
严胜站在原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他穿着一身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的深色常服,布料柔软,没有任何防护功能,腰间倒是悬挂着一柄佩刀,但整体看上去,与其说是来参战的忍者,不如说是误入战场的世家公子。
由于他的打扮太过突兀,尽管联军人数庞大,且所有人都因大战将至而神经紧绷,暂时无人察觉他是凭空出现的,但这身行头还是迅速引起了附近一小片区域忍者的注意。
一个站在他身旁、脸上有一道疤痕的壮汉忍不住侧过头,语气古怪的说道:“兄弟,你你这是干啥来了?穿成这样,不怕死吗?”他上下打量着严胜,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严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周遭的环境,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现状。
他目前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这支庞大军队的后方,因为前方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头,根本看不到敌人是谁。
情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首位。
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局势。
他转向刚才搭话的壮汉,直接问道:“我们要和谁打?”
那壮汉估计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所以对于严胜无视自己的问题并未恼怒——在这种极端压力下,任何能分散注意力的交谈都是一种奢侈。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到极点的笑容,仿佛严胜问了一个极其可笑又无比悲哀的问题。
“不是吧,兄弟。”他摇着头,“都站在这地方了,你居然还不知道跟谁打?”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好似光是说出那个名字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当然是跟修罗打。”
“修罗?”严胜重复了一遍这个充满血腥气的称谓,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但需要确认。
壮汉看着严胜那平静中带着探究的眼神,更加觉得这人古怪异常。
“兄弟,你打扮得很古朴,没想到人也挺古朴。”他挠了挠头,换了个说法,“不对,按理说你要是古朴,应该更知道修罗是谁才对——”他深吸一口气,宛如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吐出那个象征着灾厄与死亡的名字,
“修罗就是宇智波斑啊!”
果然。
严胜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又是斑。
也是,从第一个世界得到的信息可见,如果未来不变,斑是会走上这样的道路,然后被黑绝背刺。
多么可悲,兄长。
他的目光越过前方无数紧张不安的背影,投向了战场遥远的另一端。
在那里,一股庞大、冰冷、充满毁灭意志的查克拉,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正毫不掩饰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前方战场。
战鼓未响,杀意宛如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联军忍者的心头。
远方,一个身影不疾不徐地走来,孤身一人,面对着上万名严阵以待的忍者联军。那身影穿着古老的红色叠层挂甲,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双手环抱在胸前,步伐从容得如同在自家庭院中漫步。
正是秽土转生而来的宇智波斑。
他明明只是一个人,但那无形的气场却仿佛千军万马,让联军前排的士兵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干。
“这就是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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