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赏菊宴上,姜二姑娘跳的那支舞不是寻常舞。”萧凌川神色凝重,“是南月族舞,只有南月人才会跳。姜丞相世代忠于大邺,唯独那歌伎出身的姨娘——姜二姑娘的生母,身世如迷雾。所以我断定,她便是南月细作,那舞,也是她传给女儿的。”
“可这也太冒险了!”七皇子难以置信道,“南月细作怎敢让女儿公然跳这舞,不怕暴露吗?”
萧凌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寒光:“或许,她正是要引人识破。”
七皇子一怔,盯着他道:“四哥,你的意思是,那南月细作是故意引你发现的?”
毕竟,萧凌川的生母也是南月人,只有他见过南月族舞。
七皇子猛然想起一事,急切道:“上次月神节抓的‘细作’,不过是你用重金收买的死士,刚入狱便服毒自尽,刑部毫无收获。父皇虽因此对你稍有改观,但四哥,你如今身份敏感,绝不能与真正的南月细作沾上半点关系。若她借机算计,让父皇误以为你通敌,后果不堪设想!”
“想算计我?先掂量她有没有这个能耐!”萧凌川眼底戾气横生,语气森然。
七皇子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那四哥,你打算答应姜瑶真的条件吗?四皇子妃的身份,岂能轻易许给一个南月细作的后代?”
萧凌川的眼神骤然冷冽,断然道:“自然不会!”
与此同时,姜府绮丽院内,姜瑶真焦急地等待着回音。
当她得知萧凌川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时,震惊与不解交织在心头。
“怎么会这样?”
她深知四皇子萧凌川素来性情冷峻疏离,却未料他分明有求于她,却拒绝得如此不留情面。
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偶尔瞥见的萧凌川望向姜姝宁的目光,那目光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汹涌情绪。
难道,连他也对姜姝宁心生爱慕?
她顿时恼怒起来,这些皇子们,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竟一个个都对姜姝宁如此倾心?
就在这时,新来的婢女春花推门而入,迟疑片刻才小声道:“二小姐,三皇子又派人来府上提亲了,送了好些贵重的聘礼……不过,全被大小姐命人退了回去。”
姜瑶真闻言,脸色骤变,心底妒火熊熊燃起。
她紧攥着手中的绣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姜姝宁!凭什么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凭什么连三皇子的青睐都独独落在她身上?
她绝不能再让姜姝宁这般张扬下去了——那个婚约,本该是她的!
深夜,姜府后院的灯火早已熄灭,姜瑶真独自坐在妆台前,烛光摇曳,映得她面容阴鸷。
她忽地转头,对着墙角那团模糊的黑影,语气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娘亲,帮把姜姝宁杀了。只要她死了,我便是姜府唯一的嫡女。爹爹不仅不会将我远嫁徐州,还会竭尽全力为我谋一门皇亲的婚事。”
那黑影似鬼魅般无声无息,闻言却微微一顿,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厚颜无耻
姜姝宁近日被三皇子萧修湛扰得心烦意乱。
他明知她手握太后懿旨,无法请陛下赐婚,便转而指使她大哥姜天恩邀她外出。
姜天恩不愧是萧修湛的死忠拥趸,尽管姜姝宁再三表明不愿与三皇子有任何瓜葛,他仍每日锲而不舍地为萧修湛游说,那架势像是恨不得立刻以八抬大轿将她送入三皇子殿中。
那日,她收到四皇子萧凌川邀她入宫的信笺,本欲推辞,但想到留在家中便要面对姜天恩的无休纠缠,便索性应下,随后带着婢女前往皇宫。
姜姝宁如往常那样将冬梅留在宫门外的马车旁,独自提着食盒踏入皇宫。
来到景和宫,内侍热情地引她至花厅,她环顾四周,却未见七皇子的身影,只看到黑豹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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