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何尝不想对王爷说?”赵若晚苦着脸,满眼无奈,“可妾身根本没有机会!”
嫁入王府数月,她见到萧凌川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皆有其他侧妃在场,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未出嫁前,她信心满满,自恃姿色出众,又有娘家撑腰,定能让景王对她另眼相待。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景王从不给她半分单独相见的机会,每每她欲前往主院拜见,换来的皆是冷声拒绝。
无奈之下,她只得退而求其次,转而求助于姜姝宁。
“你是想让我帮你制造与王爷独处的机会,好让你说服他与赵家联手?”姜姝宁挑眉,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赵若晚忙不迭地点头:“王妃,您放心,只要王爷肯与赵家合作,将来定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好处就不必了。”姜姝宁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过,从今往后,你便欠我一个人情。若我有需要,你必须偿还。赵侧妃,你可做到?”
“能,王妃,您大可放心!”赵若晚毫不犹豫地应下,语气郑重而急促,“往后只要您开口,妾身能办到的,定当全力相助!”
“一言为定!”姜姝宁淡然颔首,眼中却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精光。
夜色渐浓,萧凌川如往常一般,与姜姝宁一同用膳。
下人们布好菜,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姜姝宁夹起一块莹白如玉、状似嫩豆腐的菜肴,放入他面前的白瓷碟中,语气平淡地开口:“王爷,尝尝这个。”
萧凌川并未多想,夹起那块“豆腐”送入口中。
他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赏:“嗯,这豆腐鲜嫩爽滑,入口即化,确是难得的佳品。王妃的手艺精进了。”
“王爷,这可不是豆腐。”姜姝宁慢条斯理地放下象牙箸,“这是用鱼肉做的。”
萧凌川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眉头紧锁,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排斥与疑虑。
他素来不喜腥膻,尤其是鱼,简直到了碰都不能碰的地步。
“此话当真?”他声音沉了下去,“可本王根本没尝出半分鱼腥味。”
姜姝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夹起一块完整的鱼肉,轻轻放入他碗里。
鱼肉白嫩,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此鱼名为流溪鱼,是流溪的特产。因其只生于清澈湍急的溪水之中,食水草苔藓长大,故而肉质细嫩,毫无泥腥之气。”姜姝宁抬眼看他,目光清澈,“王爷,以后你也可以吃鱼了。”
萧凌川眼中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动容:“为了让本王吃鱼,你竟如此费心。姝宁,本王很是感动。”
“王爷言重了。”姜姝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这道菜的做法,是赵侧妃告诉我的。而且,这鱼,也是赵侧妃亲自下厨烹制的。”
她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我听说,那流溪,正是雍王的封地。虽说地方贫瘠,但山清水秀,养出的鱼虾瓜果,滋味都格外好。”
“赵若晚?”
萧凌川口中念出这个名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的气压也骤然降低,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他盯着姜姝宁,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你跟她,何时走得这般近了?”
她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缩,甚至还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王爷,这府里拢共就这么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久了,说上几句话,不也正常吗?”
她拿起汤匙,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汤,吹了吹热气,才反问道,“怎么,难道王爷想让我在这王府里,一辈子都不跟其他人说话吗?”
姜姝宁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像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自然不是。”萧凌川生硬地吐出几个字,随即垂下眼眸,不再看她,也掩去了他眼底那道一闪而过的寒光。
这顿饭的后半段,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用完膳,萧凌川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藏锦阁里,赵若晚正坐立不安。
当听到下人通报王爷驾到时,她脸上的惊惶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她满心欢喜地迎出去,以为自己的投诚终于换来了回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屈膝行礼,就对上了一双淬了冰的眸子。
萧凌川神色阴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谁给你的胆子,去找王妃的?”
他的无名怒火
赵若晚没想到他是专程来兴师问罪,愣在原地,嘴唇颤抖,半晌才挤出句话:“王爷,妾……妾身只是想为您做道菜……”
“就凭你,也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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