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眼神疏离:“抱歉,天泽怕是不愿意见到你。”
“二小姐,你别忘了,你从前是怎么算计大小姐的。天泽对你的怨恨,至今未消。我要是把你带到北陵,他见了你,怕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
姜瑶真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是吗?”她幽幽道,“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让三婶……一个人上路了。”
最后三个字,她吐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姜三夫人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正要从袖中取物,可一切都太迟了。
两道黑影毫无预兆地从窗外扑入,快如闪电!
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撕裂了柴房的寂静。
两条手臂齐刷刷飞了出去,温热的血浆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姜三夫人重重摔在地上,两条断臂血肉模糊,她痛苦得疯狂打滚,哀嚎声凄厉得不似人声。
姜瑶真站在一片血泊前,裙角未沾半分血污。
她看着在地上痛苦痉挛的姜三夫人,竟对着身旁两个黑衣暗卫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炫耀。
“看吧,我都说了,只要把她的手砍掉,她就没办法用那些毒物了。”
姜三夫人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那双因剧痛而凸出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为何……”
“我为何要这么对你,是吗?”
姜瑶真抬起脚,狠狠踩上那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上!
姜三夫人再次惨叫出声,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姜瑶真的神情阴鸷得可怕,眼底的恨意犹如实质,几乎要将人吞噬。
“那日,在相府,我看见了姨娘。”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泣血,“她不是被萧凌川的人杀的!她是……被你们母子,用蛊虫控制,活生生被啃食掉一身血肉,最后才咽气的!”
“我那时候就想杀了你们!但你的毒术还有用。所以我忍着。现在,你没用了。”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从一个暗卫腰间抽出长剑。
“所以,你去死吧!”
话音未落,她双手握剑,用尽全力,猛地刺入姜三夫人的胸口!
“噗嗤”一声,利刃穿透血肉。
姜三夫人瞪大双眼,所有的痛苦、惊恐和不甘都凝固在那最后一刻,再也没了气息。
姜瑶真抽出长剑,嫌恶地在姜三夫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她将剑扔还给暗卫,声音冷酷如冰。
“把她的脸皮给我仔细剥下来,一点都不能弄坏了!我要让人,做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两个暗卫躬身领命:“是,魏夫人!”
姜瑶真抬起头,看向北陵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到极致的笑。
姜天泽,你母亲死了。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这一世,不想再和他错过
北陵皇宫的暖阁内,熏香袅袅,热气氤氲。
姜姝宁正专心致志地为北陵皇后施针。
纤长的银针在她指尖轻捻,精准地刺入穴位。
这些日子以来,这几乎成了每日的惯例。
北陵的药材药性猛烈,皇后早年亏空的身子如同一块干涸龟裂的土地,根本无法吸收这滂沱的甘霖,反受其害。
姜姝宁先疏通她淤堵的经络,再以温和的药膳慢慢滋养。
效果是显著的。
不过月余,皇后原本蜡黄的脸上就透出了健康的红晕,眼下的青黑淡去,就连身形也瞧着比从前丰腴了些,不再是那副风一吹就要倒的病弱模样。
萧怀瑾站在殿外廊下,透过半开的窗棂,静静看着里面的景象。
起初,瞧见姜姝宁这般尽心,皇姐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心里是熨帖的,甚至有几分隐秘的欢喜。
可这份欢喜,就像冬日里短暂的暖阳,很快就被翻涌的阴云吞噬。
他看着皇姐拉着姜姝宁的手,言笑晏晏,满是亲昵与信赖。
她们的关系日渐紧密。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倏地钻进他心里,缠得他喘不过气。
如果……如果皇姐真的在姜姝宁的调理下怀上了龙嗣,那姜姝宁便成了北陵皇室的大恩人。
到那时,她与皇姐的情分,恐怕比他这个亲弟弟还要深厚。
若姜姝宁趁机开口,求皇姐放她走,皇姐会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
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到身边,怎么可能让她再从自己手中溜走?
今日,他看着姜姝宁为皇后施完针,又陪着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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