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眩晕刺痛的短暂征兆,对他进行突然袭击。
叮
电梯到了一楼。
女生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确认祁澜自己一个人没事之后,才跟着同伴离开。
祁澜还是晕得厉害,不得已站在公司大楼门口缓了好一会儿。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干涸的血迹。
像是嫌自己不争气似的,用纸使劲儿地在掌中央擦了几下。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可能是生病了。
咳咳
京华市地处中纬,仲秋时节的风已经揉进了苍冷的凉意。
铅灰色的天空阴沉压抑,如同一张让人倍感窒息的密网,笼罩着忙碌喧嚣的城市。
寒气侵袭,祁澜不可控制地咳嗽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寒湿冷的气息,像是要下雨了。
祁澜拢好外套衣领,快步朝公交车站走去。
他可没有生病的本钱。
祁澜的住处跟公司之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从这里上公交,中间不用换乘,直接坐到终点站就能到达目的地,只是耗时有点久,要坐一个小时二十多分钟。
碰到有座位的时候还好,只是屁股有点麻;要是没有座位,下车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几乎失去知觉。
今天还算幸运,车上有十几个空位,祁澜走到车厢尾部,挑了个最后面的座位坐下。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只能向后仰靠在座椅上,阖眸休憩片刻。
思绪也乱飘起来。
梦境和现实紧密交织,让祁澜在半梦半醒间看到了很多似虚似实的景象。
你的老婆,我们大家都很喜欢
放心吧,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你的老婆?不不不,从今天开始,你老婆属于我们所有人
你只是一个陪衬,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还不滚?你想在这里看着我们做吗?
看,你老婆也很喜欢我们呢
呼呼
祁澜猝然从梦境中惊醒,坐在旁边的大爷安慰小孩儿般地拍拍他的后背。
没事吧孩子?
祁澜抿着嘴唇轻轻摇头,抬手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梦里极其真实的感受让他即便在此刻紧握着冰凉的扶手,也还是倍觉心有余悸。
难以保持集中的注意力致使祁澜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梦中的痛苦情境,反复回想,却越细究越朦胧。
谁的老婆?他的?别人的?
属于他们所有人是什么意思?
半年前,祁澜遭遇了一场险些丧命的惨烈车祸。
除了头部受到重创之外,他的锁骨、左手无名指和尾指、手臂、肋骨都在这场车祸中发生了程度不一的骨折。
但祁澜觉得,这场车祸带给他最严重的变化,就是记忆力和对事物的反应能力方面。
比如现在他好像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凝神努力回忆了几次,才终于艰难地想起来。
坏了。
今天提早跟总监请假,是因为他要回程家的。
祁澜在公交停靠的下一站下了车,顺利地换乘到另一辆。
程家的别墅地处郊外,交通不是很便利。
每天只有两班公交车通往那附近的度假村。
毕竟但凡有点条件的人,都能够开着私家车到那里去玩,听说连每天两班的公交车都快要被减成每日一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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