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
钟离抬起头。
疲惫的眼眸略过达达利亚的脸颊，他放下书目，摘下眼镜。
揉捏着眉心，钟离笑着说：“没有，可能有些焦躁了。”
嘴上说着，钟离在看到达达利亚的瞬间，还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虽然钟离单凭长久以来的生活经验，回归平静是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达达利亚的存在还是让钟离更能会心一笑。
平静中还多了些许外人难以察觉的喜悦。
“可能是有些眉目了，所以想要掌握更多。”
说出来钟离都觉得好笑。
原来自己还保留着曾经的冲劲。
钟离的阅读速度很快，只要大半天就能掌握咒术界几千年来的所有典籍。
在他的调查中，也不是只有宿傩一个值得注意的案例。
同样很神奇的还有天元。
咒术界的核心。
千年前她曾经也是个人类，但是因为获得了“不死”的术式，才存活到今天。
如今也早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接近于一种现象。
再加上几年前星浆体同化失败，天元也发生了进化，搞不好还趋近咒灵。
还有就是五条悟提到的宿傩。
明明是人类却是诅咒之王，也不知道是被别人诅咒了，还是自己诅咒自己。
总之和达达利亚的情况真的很类似。
“但目前没有任何能让咒灵变回人类的方法。”
钟离总结道。
“诶？那我不是没救了？”
达达利亚眨眨眼睛，心中一阵慌乱。
当咒灵什么的没所谓啦。
可是不能和钟离先生在一起，那是达达利亚绝对不同意的。
想到这里，达达利亚灵魂出窍地问了一句：“那我死去？”
是不是只要他死了，从这个世界消失就行了？
“呃，倒也不用……”
钟离有些无语，他解释道：“说不定死了之后会更麻烦。”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咒灵都是从负面情绪中产生的。
就算有咒术师祓除咒灵，但只要定向的负面情绪不消失，还会有同样的咒灵作为个体出现。
凭借钟离对达达利亚的了解。
就算他死了，达达利亚对钟离那深沉的爱意也不可能消失。
只要这感情在，搞不好达达利亚还能活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达达利亚也是如愿长生了。
“那该怎么办？”
达达利亚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咒回28
“别放弃，总归是有办法的。”
钟离温柔地看向达达利亚。
他主动贴近，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我在你身边。”
达达利亚激动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嗯。”了一声。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就找到了虎杖悠仁。
“什么？你们要见宿傩？”
虎杖悠仁筷子上夹的肉丸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这辈子，他只从五条老师的嘴巴里听到过这种话。
如此疯狂的要求，他以为只有五条悟这样不靠谱的人才能提出来。
“没想到钟离先生，你也……”
“我也？”
钟离不明白虎杖悠仁怎么了。
但是看到孩子一脸为难的样子，钟离也表示自己并不强求。
“我倒不是不愿意。”虎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只是，先生你能打得过宿傩吗？他很强的。”
虎杖悠仁是真的担心钟离的安全。
他急忙告诉钟离：“还是等五条老师在场的时候再说吧，万一宿傩发疯伤害了您，不知道多少人要找我算账。”
光是钟离身后的恋爱脑咒灵，和现在的代班老师魈上仙。
这两人就能让虎杖四分五裂。
啊，不敢想不敢想。
在虎杖悠仁的心目中，有一个强弱排行阶梯。
五条悟当然是第一名。
然后就是宿傩。
紧接着是达达利亚，魈。
再后面才是钟离。
最后才是他们普通咒术师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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