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刚刚开口问展昭要不要回房换身衣裳再过来,只是立即被展昭摇头拒绝了。
他事后才觉得自己问这话太傻了,惺惺地在原地站了会才走出去为厅内的众人准备茶水。
展护卫,你俩后来又去哪里了?公孙策随口问了一句,随即在白玉堂旁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
展昭还在想两人今日去了哪些地方,赵虎难得机灵一回,眼疾手快地走到了白玉堂面前,提起了白玉堂的手臂搭在靠椅的扶手之上,请公孙策诊脉。
不得不说,因为那几坛子美酒,赵虎彻底沦为白五爷的小弟了。
今日也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先生,知道的,我们从使者公馆出来在街上与你分别就直接去了醉日阁,陪着他哥哥嫂嫂喝了点酒就回来了。之后我们又出去了一趟,去了万寿街,在万寿街长平巷子对面的茶楼里坐着喝了会茶。展昭仔细道来,但是主动省略了他觉得不是很重要,他俩顺道买了小鱼干这件事。
这又喝茶又喝酒的。公孙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指腹已经搭在了白玉堂的脉搏上。
展昭张了张嘴,本来就红的脸上此刻映着厅内的灯光,更看不出来有其他什么变化。
展昭看白玉堂的反应好像是中了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迷药,只是如今见公孙先生在把脉,他还是忍不住屏气凝神了起来,没开口打扰对方。
展昭双眸认真地看着公孙策闭上双眼为白玉堂探脉时脸上的表情,像等候月下昙花静放那般期待着公孙策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他时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告诉他听,白玉堂无碍。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孙策和白玉堂身上时,公孙怀佩突然走进了厅。
公孙策诊完脉收回了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白玉堂体内血气翻涌,并且这架势还挺吓人,也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年轻多吃了些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
至于缘由,公孙策只依靠诊脉一会没找出来。
他抬眼看向公孙怀佩站在展昭身旁,立即起身喊道:师傅。
事关白玉堂,展护卫最为在意的人,公孙策很自觉的从靠椅面前挪开了身子,他淡笑着看着公孙怀佩,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师傅,您来
只是公孙怀佩神情严肃,压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徒弟。
公孙怀佩进厅后就注意到了白玉堂,公孙策在把脉,他便看着白玉堂的十根手指。
白玉堂常年习武,又因其贵公子的身份,十指不沾阳春水,多年来手指白皙修长,只是如今他的每根手指尖都通红一片,活活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鲜红欲滴。
公孙怀佩心头一动,加之今天公孙策问过他有关粉梓树汁液的问题,他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想法。
取刀来。公孙怀佩捉住了白玉堂的手道。
赵虎一脸警惕地盯着公孙怀佩。
公孙怀佩神情淡然地看着面前的众人:这人还救不救?若是不救半身就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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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心疼五爷一秒钟。
厅内灯影轻曳。
展昭身形一闪而过, 在马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取走他随身佩戴在腰侧的短佩刀。
前辈,轻点。展昭毕恭毕敬地递上短刀,眉宇间透着担忧和不忍。
公孙怀佩看了展昭一眼, 眼中眸色怪异,忍不住皱了皱眉,接过展昭手上的短刀,提着白玉堂的手腕靠近过来。
赵虎咽了咽嗓子,心想这是要给白五爷放血啊!
看着公孙怀佩握住了短刀缓缓往白玉堂的手边靠近, 展昭眉宇成川,墨瞳泛着寒光。
他思及今日和玉堂都同在一处,也没在哪里发生什么可疑的人或事,玉堂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中了药呢?
短刀的刀刃处泛着锋芒,想着要被放血的是白五爷, 赵虎有些不忍心看。
站在展昭身后的几人也微微揪起了眉毛。
公孙策站在一旁看着,就见自己师傅手起刀落。
只是短刀落下的地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滴、两滴
很快地, 豆大般的血珠滴落在了地板上。
白玉堂的手指尖被短刀划开了一个口子, 展昭原本一脸凝重的神情可见地放松了许些, 至少比割手腕那地方
赵虎也松了口气, 在一旁自顾自地拍着心口讪笑道:老神医, 我还以为你要给白五爷割腕放血呢!
公孙怀佩瞬间抬眸一双冷目盯住了赵虎:你说谁老?
赵虎心里咯噔作响, 看着公孙怀佩手上的刀正闪烁着寒光。
他忍不住后腿了一步, 忙讨好地笑道:神医, 虎子我嘴笨, 不会说话,冒犯了
尖刀在前,虎命要紧。
展昭有些着急,尽管眼前看着公孙怀佩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看, 他也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前辈,玉堂如何了?展昭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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