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陪你出城走走?
嗯?白玉堂心思都不知道飘哪去了,展昭说了这么多字,入他耳朵又落在心上的最后只剩下我陪你这三个字。
白玉堂立即侧身看去,脸上殷勤带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展昭反思,着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白玉堂高兴成这般不值钱的模样,只能点头应下:不是展某说的,难道是雪昙今日跟着来了?白五爷如今不仅听得懂猫语?还会幻听?
也只有在白五爷面前,展大人才会这般伶牙俐齿一回,旁人定然是没有福气得见。
白玉堂瞅着展昭一脸打趣自己的样子,就想伸手掐他腮帮子一下,虽心痒难耐,不过极力控制了,他偏头将之前挑中的那株粉荷从背篓里拔出来递向展昭。
白玉堂静立在灿阳清风中,白衣不染尘,可一颗心早已跌落在滚滚红尘间。
他望着仅一步之遥的展昭,认真说:猫儿,知道你喜欢冬日傲骨寒梅,不过荷花清雅脱俗,也配得上你。
二人就站在街旁,进早市的百姓越来越多,从身旁经过之人频频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展昭只觉得脑中轰得一下,识海间绽开了一朵绚烂不消的烟花,他突然笨嘴拙舌起来,愣在原地好久。
就在白玉堂以为他不愿当街收下时,展昭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夺过白玉堂递过来的这株荷花,垂下的另一只手控制不住般攥紧了巨阙,急匆匆地和白玉堂擦肩而过。
我快饿晕了。展昭自言自语的嗓音悠悠传入白玉堂耳中。他脚下生风般,赶着去馄饨铺子。
白玉堂皓齿半露,薄唇扬笑,只觉得身心舒畅,飘飘欲仙,扬手提着背篓单挎在肩膀上怡然自得的跟上去,朵朵粉荷在他肩头迎风摇曳,一路清香漫漫。
不远处的茶肆中,陆嫔和周苒对街而坐,正好瞧见了方才那一幕。
陆嫔吃着早点,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了。
洗耳恭听。周苒言简意赅,吃完了早点正优雅的在品茶。
陆嫔说:这白玉堂道行高深,咱们九师弟哪里是他的对手!
周苒憋了好一会,忍着被茶水呛住的滋味,脸颊微微泛红,你这又是从哪得的结论?
那是因为没人送过你花。陆嫔再次叹息间幽幽瞥了周苒一眼,继而庆幸道:幸好我没再从中多加阻拦,凭白玉堂这手段,九师弟哪能听我们的。
周苒被那句没人送过你花刺激得差点暴走掀桌,又被匆忙起身的陆嫔叫着去结账。
周苒气结,甩手不干,愤然离开茶肆大门,留给陆嫔一个友情破碎到此为止的萧瑟背影。
陆嫔抿唇乐起来,乖乖去找老板结了帐,随即风卷落叶般追上赌气远去的周苒,拉着人一起去寻万顺布庄在哪,她要去万顺布庄多挑几套衣裙,这些衣服的代价可大着呢!
师姐们在汴京城游玩得尽兴,白五爷在醉日阁,徐记酒楼,万顺布庄等多家与老板相识的商铺里,不知道又多添了几笔账。
而一惯锦衣玉食的白五爷此刻正和展昭坐在简陋的馄饨铺子里头,尝着十来个铜板一碗的香葱馄饨,只觉得人间美味,莫过于如此了。
再说包拯散朝后独自跟随皇上进了崇德殿呈上昨日准备好的奏折。
赵祯阅览完毕当即龙颜大怒,直说言探花郎家灭门惨案历经一月有余,襄阳府境内竟然无一人上报,可见襄阳王当真是只手遮天,襄阳府俨然成了他这位好皇叔的一言堂!管辖此地的襄阳太守和县衙都成了摆设!
这边白玉堂和展昭吃完了馄饨立即往回走,两人风姿绰约,带着一篓烂漫的碧叶粉荷着实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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