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白玉堂肩膀上,弯唇无声笑了笑。
白玉堂耐心等待不敢出声,只能用力回拥着他。
许久展昭才说:什么事都没有,这段时日出奇的平静,钦差金印我也每日随身带着。
定不会像前世那般被襄阳王的人盗走了金印,他还顺便连同王朝几人演了场戏,将驿馆里襄阳王的眼线也名正言顺地扣押下了。
如吃了一颗定心丸,白玉堂听着耳畔这温润的嗓音,才彻底静下心来。
他微微侧首,看见的便是展昭依着自己肩膀闭目养神,十分清俊且毫无防备的一张脸,而他面上确实只是有些倦怠,并没有其他异样。
只要猫儿无恙,便一切都好。
白玉堂如此想着,视线不经意下滑,目光锁住的是对方光结的脖颈,而交叠的衣襟内,是这具身躯,白玉堂隔着衣物不能感受完全的热度
窗外漆黑沉寂,屋内昏暗的烛火忽明忽暗,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眼下所想之事,也只是人之常情罢了。
毕竟久别胜新婚啊
翌日,柔软的光亮透窗而入。
被褥里,两人舒心相拥,软枕上墨发交叠缠绕,展昭在恍若隔世的宁静之中恢复了意识,找到了自己的思绪,也感觉到那久违的,只有白玉堂能带给他酸胀。
身旁那人应早就醒了,展昭能感觉到自己发丝微动,正被人卷着玩弄。
展昭额头紧绷,瞬间睁开了眼睛,甚至都没看清楚清晨白玉堂的面容,下意识便要揭竿而起。
白玉堂动作却更迅速,当即四肢并用,将不受控制的展昭重新压在了床上,又扯过掀掉的被褥把人团团盖住。
展昭面红耳赤,是的,他未着一缕,都一夜了,白玉堂竟然还没帮他把衣服重新穿上,简直丧心病狂!
可展昭的呵斥声还没冲破喉咙爆发出来,门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击门声。
展大人?雨墨奉颜查散的命令前来询问,因为依照惯例,他们每天早上都会齐聚在饭厅,然后用早饭后会商定好今日一天的行程,或者后面要对付襄阳王的行事计划。
展昭没忍住,浑身就是一激灵,摆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白玉堂把人往怀里抱紧了,小声道:时候不早了,你把人打发走,五爷马上伺候你起床更衣。
展昭双目怒睁,想直接一巴掌把白玉堂拍回汴京去。
白玉堂不慌不忙看着,瞧着展昭眼下紧张怕被人撞破的模样却心生欢喜的很。
虽然这一遭让猫儿受累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确实是踏实的一觉睡到天明,此刻的面容因为羞怒也透着红润明媚的神色。
展昭努力冷静,平复心绪,嗓音平缓的对门外的人道:雨墨,我等会就来。
雨墨听展昭出声也就放心了,立即离开回前院复命。
白玉堂在一旁偷着笑,眼见展昭好不容易松缓下来的眉眼又有发怒的趋势,他飞快的凑过去,在展昭脸颊边迅速地落下一记清脆作响的吻,心满意足的从床边一跃落地。
入秋已有一段时日,襄阳的气温明显的逐渐转凉。
可白玉堂发现展昭随身带来的衣物,如今穿在身上都会觉得有些单薄了,而展昭行事简单,拢共也没带几身衣服过来。
白玉堂从展昭包袱里随手拿出一身衣服,一边暗叹:自己不在身边可真不行,堂堂展南侠走南闯北的,居然这样不会过日子!
任由谁想破脑袋也想像不出来,曾经孤傲矜绝的白五爷如今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展昭冷着张红润的脸,破罐子破摔了,任由白玉堂替他更衣束发。
收拾妥帖一番后,白玉堂将玉佩仔细地挂在展昭腰侧,然后抬手重新抚平对方的腰带,勉强满意的点点头。
白玉堂道:衣服薄了些,待会去铺子里买两身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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