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割破舌面,瞬间满口血腥。
可,一点都不够。
焦渴有增无减。
崔杳想将头埋入季承宁的脖颈,他改了主意,不打算用刀,而是要将尖齿刺入季承宁的喉咙,他慢慢地,如?捕食前的蛇一般警惕地凑近季承宁。
因身坠南柯,那些被刻意收敛的神情再?压抑不住。
季承宁眉心紧蹙。
好似,其?中凝结着再?难消解的痛苦与,失望。
你在想什么??
皇帝,还是这个不可救药的朝廷?
鬼使神差间,崔杳换了反向。
他居上,与季承宁的眉心不过半纸之距。
渴求难以?消解,煎熬如?置群蚁中,一点一点地噬咬着粉红的软肉。
疼,痒。
于是他顺从欲望。
以?唇,贴上季承宁的眉心。
砰砰砰——
像是火枪炸膛般的喧嚣。
崔杳瞳孔有一瞬放大。
明明是与想象中南辕北辙的举动,却?令他,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狂喜。
和,越来越难以?填平的欲求。
肌肤相贴,热力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于是,他当真像汲取人精气的妖物一般,痴缠不放。
想要下移。
想要贴得再?紧密些。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季承宁,想从小侯爷有限的反应中得到回馈。
并没有。
但亢奋有增无减。
濡湿下移。
季承宁长睫一颤。
崔杳身体陡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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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来了老婆,啾咪咪。
这两天更新不稳定,抱歉抱歉。
却被粘稠灰白的液体濡湿,……
崔杳猛地抽身。
明明他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个,却是受惊过度,又?连呼吸都竭力压制,胸口微弱而急促地起伏。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季承宁。
后者似在噩梦中挣扎,长睫颤抖,几欲睁开眼,然而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蹙眉闷哼。
崔杳定定看了季承宁片刻。
直到确认,季承宁仍睡着,方缓缓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
崔杳的掌心冰凉,可他的动?作太轻柔,太小心翼翼,手掌覆在眼睛上,隔绝外物,带来了一阵令人安心的黑暗。
“没事了,睡吧,”崔杳俯身,他犹豫了下,有些?生?涩地唤道:“阿菟。”
倘季承宁醒着一定会大为惊讶。
因为这个小名除了季琳外早就无人会叫,崔杳是怎么知道的?
温柔缠绵的话音入耳,于是半梦半醒,魂梦颠倒的小侯爷真以为自己身边是此世间与他最亲近的长辈,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回温的面颊撒娇般地蹭了蹭崔杳的手,如扇长睫刮过掌纹,那里说不上敏感,甚至没什么感觉,然而在相接的刹那,痒得崔杳半个身体都僵硬。
晦暗的目光钉在季承宁身上。
他的表情惊疑而审视,如同?看见了砧板上被开膛破肚,剔骨拔刺的鱼肉突然口吐人言。
自掘坟墓的蠢货。
他盯着季承宁,刻毒又?冷漠地想。
却不知,究竟是在骂谁。
……
季承宁做了个梦。
梦里不知是藤蔓还是蛇紧紧地缠着他,他动?弹不得。
双目睁不开。
他乞怜讨好?统统无用,只得被缠绕其中,越来越紧,骨骼相撞,紧密贴合得季承宁甚至感受到了疼。
季承宁醒来先看见的是他二?叔的脸。
季尚书沉着脸色,然而沉的要命的脸色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担忧,然而在与季承宁视线相撞的刹那,立刻变成了股凉飕飕的寒意。
“醒了?”季琳没什么情绪地问。
虽然没什么情绪,但?是小侯爷已经感受到了将欲压城的风雨,他缩了缩脖子,余光悄然环顾了圈,不见崔杳,又?不敢问,生?生?咽了下去。
季承宁讨好?一笑,“是。”
季琳斜睨了季承宁一眼,看得后者愈发心惊胆跳,笑容愈发讨好?,拖长了嗓音,“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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