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歹徒贴在他身侧耳语。
眼见刀刃不可阻挡地向他的喉管割去,符鸣暗中攥着那枚监察司的令牌,忽地叹了口气。
“可惜……”
“你遇上的是我。”
这下轮到蟊贼瞪大双眼了,分明就是没入血肉的触感,为何目标毫发无伤?
他下意识低头一望,自己的胸膛正在汩汩冒血,还来不及思考,随之而来的剧痛便将他的神智轻易撕碎。
为何,为何。他怎么也想不通,那把应当结束任务目标性命的匕首,竟会转而扎进他的左胸当中,这人不是筑基初期的菜鸟吗,呃啊……
呵呵,移形术变种而已。
正道修士不擅变通也就罢了,你这做刺客的怎么也不认得一些居家必备小技巧呢?
符鸣到底还是做事留一线,特地避开心脏要害,又捏碎令牌让监察司的人来抢救此贼。要能审问出上线是谁自然最好,不能也别死他手上,这马甲还得用挺久的。
“系统,像我这样正当防卫,会扣品行值吗?”
系统又是加载许久,回答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ot;……嘟,检测到宿主信用评级已提高,且有正当理由,本次不扣除品行值。≈ot;
正在这时,一股极具威胁性的神识威压与他先前铺开的神识网短暂相交。这神识强悍至极,来者修为至少在元婴巅峰。
不会这么倒霉,一来就撞上长老吧?
符鸣迅速解除神识,硬抗下所有威压,他被震得膝下一软,而后半跪在刺客躯体前。
那人询问道:“此地发生了什么事。”
符鸣强咽下喉头腥甜,缓慢回头,仰望晨辉中面目模糊的强大修士。
“……回尊上,咳咳,此贼不知怎的突然偷袭,我与他殊死搏斗,不慎将匕首插入他的胸膛中。”
他说话时冷汗涔涔,心中充斥着巨量的骂街俚语。
天杀的,萧怀远怎么在这里!
萧怀远的视线从符鸣喉结处的渗血红痕,移向他挣脱麻绳后的手腕淤青,最终停在露天横陈的刺客躯体上。
是错觉吗,分明外貌只有三分相似,但这般后发制人的作战习惯,以及这样狡黠锋利的眼神。
真是与那人太像了。
“仙尊?我还要去招新大会,能否请您放行呢——还有一炷香时间便要迟到了。”
萧怀远沉默半晌,才回道。
“好,我捎你去。”
……
倒也不必如此。
神识内,符鸣揪出系统一通拷问:这次萧怀远出现你怎么不提醒我?之前不是叫得很开心么?
系统:果咩捏,亲,人家在自动升级啦≈gt;。
符鸣:……能把这个系统七天无理由退货吗,给他扔得越远越好。
在过去这段时日,符鸣曾尝试剥离系统不下五次,均以失败告终。
混元噬天录的特性在于一旦与其主融合,则只有在主人身死后才能析出。正如人不能将自己撕成两半,符鸣自然无法从活着的自己身上剥离出混元噬天录。
一言以蔽之,只能再忍忍这个破系统了。
这头符鸣还在唯渎职系统是问,另一头萧怀远已不由分说将他拉上飞剑。
符鸣站前,萧怀远居后,两人相距不过一拳之遥,如此之近的距离让符鸣汗毛倒竖。
若唐刀仍在,他此时早已拔刀了。
符鸣的右手无意识向后游移,果然摸了个空,萧怀远将他的小动作收归眼底,什么话也没说。
他难道看出什么端倪了?
二人御剑飞过张灯结彩的附城集市,越过足有九千阶的笔直白玉长阶,一路风驰电掣,终是有惊无险,赶在落锁前顺利抵达山门。
符鸣算准时机提前跳下萧怀远的佩剑,轻巧落地。
刻有天衍宗三个大字的山门匾额下,曾为符鸣解围的监察司女修林含正焦急得四处张望。
“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再晚可就赶不上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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