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姜杰本人来,好不容易摆脱师尊,他才不愿费心与?师尊汇报。
符鸣则不然,日?日?都抽出一个时辰与?师尊讲小话?不说,还专程布设了个固若金汤的结界。
当真是师徒情深啊,姜杰如是感慨。
结界内。
符鸣将玉简放在腿上,腰背挺直,却将声线放软:“是……我意外使上古神?木珠玕认主,待华实成熟后,我就将其分一半给师尊,可好?”
“自然,来到秘境的每一刻,我都在牵挂着师尊你。”
青年原本清亮的嗓音被刻意压低,变得沙哑而?轻佻,说多了连他自己都想吐。
萧怀远大抵也发现了异常,不时问他是否身有不适。
每当这时,符鸣总会以一些小笑话?来转移话?题,譬如聒噪的姜杰,阴险的李阳,跳脱的神?木。
“是啊师尊,你知道为何神?木的外貌如此像你吗。”符鸣轻笑道,“因为我的幻境里都是你啊。”
那头的萧怀远沉默良久。
他知道自己应当保持警惕,但他依然无法控制,如同他抑制不住回想那一夜的春情,也无法遏止自己心中,那不断疯长的野望。
萧怀远似乎想回些什么,但符鸣没听见。
就在方才,他的神?识内紧急插入一条来自神?木的传音:
“不好!华实被一只秃毛狐狸偷走?了!”
话音未落符鸣便如流星般提刀追去,徒留玉简哐啷坠地,在草海中咕噜噜转了几?圈,才被符鸣挥手召回。
水镜画面显现得更缓慢,因而仍定格在符鸣那张明媚如春的笑颜。
萧怀远听?到?骤然中断的玉简传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应该将他……
符鸣这?两日越发得意忘形。
看?萧怀远被他恶心得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的攻心计划进展应当还不错。
比徒弟疑似断袖更可怕的是什么,当然是这?个断袖徒弟还觊觎自己的屁股!
如此?一来,萧怀远自然会?避之不及,而不会?想着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事情,届时他便能?金蝉脱壳,顺利回归。
也正是这?一刹那的松懈,险些酿出大祸。
符鸣料想,神木怎么着也有?个元婴中期的实力,他又未感知到?筑基期以上的灵力波动,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这?只?秃毛狐狸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珠玕啊,我对你很失望,你不应该是岱舆最强大的妖么,怎么连只?斑秃的狐狸都打?不过?”符鸣足尖轻踏草叶,身借气流一路飞驰。
神木气得残叶发红:“它?才不是岱舆的,而且是那只?狐狸抢完就跑,不要什么都赖我头上!”
好在符鸣留了个心眼,让神木一直连着树藤,这?才不至于跟丢。树藤与华实的联结坚固似铁,饶是元婴期修士来了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符鸣招呼道:“姜师兄,再来点风。”
姜杰闻言点头,掐诀结印制出疾风:“我的风很难把控方向,明师弟你接好!”
倏忽风起?,被掷出的长剑忽而转了个刁钻角度,穿梭于群木之间,乘风势疾驰如电,一剑斩断狐狸的去路。
“好剑法!”忙着驭风的姜杰还能?抽空捧场。
然而那只?赤色狐狸身形幻变,反将尾巴一扭,跃进一条瀑布里去了。
这?瀑布纵横百丈,水花飞溅,云雾翻腾,在日光下横起?彩练似的天虹。
符鸣三人紧随着纵身突入,状若流云的水帘后别有?洞天,只?见一道砖石拱桥勾连瀑布内外,尽头通向隐没于黑暗的繁复宫室。
“哇,哪来这?么大的瀑布和洞天。”姜杰不愧是能?以懒散在天衍宗内扬名的新生代弟子,在摸黑前进之时左顾右盼,兴奋样子活像小学生春游。
但他说?的不错,岱舆地势平坦,除却神木树坑,连半个小土坡都没有?。他们的神识探测始终未停,怎可能?会?忽略如此?庞大的一道瀑布。
符鸣铺开神识网,却只?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我们来时的确没有?见过,此?地应当是近来才现身的。”
总被符鸣嘲笑的神木可算找回了场子:“哈哈,愚蠢的人族小子,你们先?前当然看?不到?,因为这?是从其他几?座岛来的呀。我就说?那臭狐狸不是岱舆的吧。”
“从前这?样的事情很多么。”
“当然不多。”
符鸣心下一紧,坏了,神木果然脑子缺根筋,在岱舆还好说?,若是转移到?其他仙山,天高皇帝远,那就彻底追不回来了。
“那你在这?傻乐什么,就不怕你的种子丢了?”
神木这?才恍然大悟:“对哦!”
宫室无门,门洞正上方挂着块无字匾额,内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远远打?眼看?去像是座死人陵墓。
建筑方正,暗而无灯,如此?阴森的格局令符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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