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过萧怀远的种种手段后,他已经不相信这家伙说的任何鬼话了,也不知他这次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怎么突然在床上说起这个,因为很快要过秋了?”
他马上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萧怀远拿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兔尾巴似的小东西,再往后看,底下却连着一根……
活泼好动,热情洋溢,破坏力堪比真兔子的坏东西。
“师兄,你不是说你变成了兔子么,那就变给我看吧。”
萧怀远如此说道。
不是这个变兔子啊!强行变身的符鸣在心底无声呐喊。
“刚送下来的?就他?了吧。”
这回的面具人倒是?比鬼市的兼职侍女训练有素多了,押起人来毫不拖泥带水,刷啦一声,沉重的镣铐便扣到?了符鸣的手腕和脖颈上?。
符鸣知道他?们要?的就是?修为高的,先前被挑走的那几个?弟子修为都不差,总不能放着他?这化?神期的大鱼不要?,去抓那几个?金丹期的小趴菜吧。
他?象征性挣扎几下,然后便被两人如拉待宰羔羊一般拖走。
走快点走快点,符鸣在?心底催促。
一是?他?让天衍宗弟子照着他?一路留的标记赶紧跑,二?是?他?心脏总还有些?抽疼,即便没死,他?也疑心萧怀远现在?状况不大好。
迷宫回环曲折,越往前走,牢笼里关着的人越少,空气也愈发热得出奇。豆大汗珠一颗接一颗地从符鸣的额头坠下,仿佛在?煎烤他?的神魂。
面具人也很烦躁。
“信球,怎么热成这样。”
“忍忍吧,也快到?了。过一阵子大人带我们去极乐土,也就不用再受这凡世之苦了。”
噔噔,蚂蚁窝般复杂的廊道忽而开始轻轻震荡,晃出些?硬物磕碰的声响。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锅里传来的吧,这里灵力与真元都用不得,还能用牙咬穿精钢不成,我看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逃不出去,哈哈。”
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好经典的炮灰发言,符鸣难得与系统的吐槽达成一致。
不过,真元不能用,那他?自己?又是?怎么回事,符鸣感受着经脉内顺畅流转的真元,决定给辛勤工作的二?人送去一份大礼。
两人在?一扇虚掩的门前停下脚步。
“这人的腰还怪细的。”
话多的那个?随口嘀咕一句,拔腿就要?往符鸣的腰上?一踹,大约是?想把他?踢进门内。
就在?即将得逞的刹那,他?们眼前忽然天旋地转,以背着地。沉重镣铐从符鸣手腕上?飞出,将他?们两手两脚都捆在?一起后,又快速向后急退,把二?人丢进某个?脏污牢笼。
“我看,这副镣铐还是?你们自个?儿戴着吧。”
“不用谢。”
极其欠揍的轻浮嗓音在?他?们二?人脑中?响起,为防他?们尖叫坏事,符鸣还贴心地下了禁言咒与昏睡术。
从前听到?这种狎昵之语他?倒还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大男人被人说?几句也不会掉块肉,直到?被萧怀远在?各种场合念来念去的,符鸣才被迫接受了许多新知识。
谁没事会盯着男人的胸腰腿屁股看。
他?就这么招断袖吗?
纳闷的符鸣推门而入,险些?一脚踏空。
那两人说?是?锅,也的确是?锅。此地是?一个?长宽百里的巨坑,构造像极了煮肉用的巨鼎,两个?格外突出的高台好似立耳,一圈铜墙铁壁将沸腾如红油的岩浆围在?其中?,硫磺味混着尸油味甚是?刺鼻。
岩浆生?出的滚滚浓烟扰乱了符鸣的感知,但他?依然万分确定,此地有他?要?找的人。
他?御刀向前飞去,这回能看见?的东西终于多了点,只见?熔岩江河上?方牵拉着千万根锁链,熏腊肉一般吊着许多人。
不,有些?甚至算不上?活人,而只是?一条皱缩人干,或者一张深棕人皮。
符鸣穿行其中?,愈看愈心惊。
萧怀远,你再多撑一会儿,要?是?真变成腊肉干,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你啊。
好在?萧怀远并?未变成那副寒碜样子。
他?发觉锁链正源源不断地抽取吊起之人的生?机与灵力,遂顺着灵力最澎湃的方向找去,果然一摸一个?准。
被捆成粽子的萧怀远,在?众多面目狰狞之人中?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了,只是?皱眉阖目,大汗淋漓,呼吸微弱,整个?人似乎黑了一些?。
四指与拇指一合,符鸣当即给师弟上?了个?护罩,正欲挥刀斩断锁链时,异象陡生?。
脚下岩浆忽地激起几丈高的层浪,交错的重重铁链急速绷紧,相互摩擦时发出刺耳噪声,锁链抽取灵力的流速更快了。
萧怀远受击最深,立刻喷出一口血。
符鸣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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