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凡事?都求名正言顺的道?修,魔修们对欲望向来坦荡。他们老大的相貌是顶好?的,想来床上的本事?应当也不错,那位神?秘女子真是有福了。
此时的魔尊“夫人”萧怀远表示:他们说的对。
符鸣身居高位,面色酡红,眼神?迷离。萧怀远投来的热切视线几乎要将他全身点燃,他忙去捂他师弟的眼,咬牙切齿道?。
“你……醒了也不早说,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只不过,他的怒火并?未有多少威慑力。他窄而精瘦的腰正被人握于掌心,只消一击便能击溃防线。
一声闷哼过后,符鸣的手软软地滑落下来。
萧怀远将符鸣的汗湿长发拨至耳后:“不是看笑话,只是想看你。”
到了这时,符鸣已是精疲力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挂在外头的半截舌头都收不回?来。整个人湿淋淋的,犹如?诱人入河的水鬼。
他也没想过这活计会这么累啊。
灵力与真元在相接之处涌动,助符鸣巩固刚提升不久的境界,也缓缓修补着萧怀远神?魂中蛛网般的裂痕。
其实符鸣心底也清楚,萧怀远的确是半道?才醒的。
师弟昏迷不能动弹,他便只能自己来。
只是近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萧怀远还冷不丁地倒在他肩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日在洛城,萧怀远交代后事?一般的警言陆续应验。
中州洪灾告一段落,溺死在遍野洪水中的人虽不多,但农田毁坏,又逢连月大旱,连魔界边境都涌来了不少讨生活的中州流民。
如?今鬼市已成正道?魔道?心照不宣的汇合之地。
但人多嘴杂,魔修又暴躁惯了,三言两语便会呛起来,有时还要由符鸣出面将人拎回?。
天复会散修与天衍宗僵持着,看徐岩的来信,天衍宗内部似乎也暗流涌动,也不知除了莫失外,还有没有别的奸细。
这些?琐事?总让符鸣心烦意乱,当然还有萧怀远。
魔界的白昼约等于无,屋内连枝灯盛着九支红烛,暖光摇曳,灯影绰绰,更将符鸣的肌肤照得莹润泛红。
符鸣总爱在温存之时将头脑放空,他欲给自己披上外衣,却发现挣不脱萧怀远的怀抱。
本就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萧怀远能轻松将他围在怀中,绵长醇厚的檀木熏香始终萦绕在他鼻尖。
不行,他现在一闻到这股味道?就会有反应,他的腰还疼着呢。
符鸣冷酷地将脸侧那颗沉重脑袋扒拉开:“行了,可以了就出去。”
萧怀远不动如?山,极黑的眸子又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像缠在枝上蓄势待发的毒蛇:“师兄又要赶我走么。”
什么叫又,什么叫赶走,想要哪种?姿势都依,想他叫什么都肯,他对萧怀远还不够好?吗,符鸣气?笑了。
他掐了个诀直将萧怀远扔到另一边的蒲团上,尽显魔尊说一不二的风范。
半躺在榻上的符鸣一边拉紧里衣,一边挑眉问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梦,是我死了,还是我不要你了。”
萧怀远阖目回?想:“我……梦见?你去了极其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
“……”
符鸣给中衣系绳的动作忽然慢下,他发现他似乎将绳结系得上下颠倒了,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大适应古人装束的穿法,正如?他至今不会挽髻一般。
他状似轻松地回?道?:“怎么会梦到这个,对你这化神?期修士而言,走遍三界也不是件难事?,哪里来连你都去不得的地方。”
“若是师兄飞升了呢。”
“那你也飞升不就好?了,以你的资质与功德,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段时日,符鸣也将系统与真仙残魂说过的话倾囊以授,什么飞升需顺天道?攒功德,全都倒豆子似的一个劲儿喂给萧怀远了。
他固然挂念师弟,在意师弟,希望他活下来,也希望他道?途顺遂。
但他也实在想回?家看看。
飞升后便能击碎时空障壁,听?闻宇宙有三千世界,兴许其中便有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他的妈妈和?爸爸或许还等着他回?家。
要是够幸运,说不定他的身体还没死,正躺在某处医院里维持生命体征。要是不够幸运,他以幽灵形态回?去看看二老过得怎么样,也很好?。
爱看男频小说的符鸣,始终以龙傲天男主自居,但打心底里也曾想过,若他没有穿越又该多好?。
“嘎——嘎——”
能在魔界存活的鸟兽不多,漫漫长夜里只有渡鸦粗哑的嘶鸣相伴,背井离乡的心志不坚之人,听久了便会伤怀不已,走火入魔。
符鸣赤足行在魔界特产火绒毯上,过长的玄金外衣曳地,衣匠的设计理念据说是为了凸显魔尊的威武霸气?,然而草草披在肩头的外袍底下,是压根没穿好?绳的中衣与里衣。
萧怀远正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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