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了可怎么办?”
白朝驹的视线已经?模糊,耳边传来沙哑又坚定的声音。
“我当时已经?没有?药了,就算不?在雪里,毒也已经?发?作了,身子还是会垮的。”公冶明?一本正经?解释着。
白朝驹拼命摇着头:“我知道你心经?很厉害,肯定能按住体内的毒。倘若不?是冬天?就好了,你也不?会耗费那么内力抵御严寒,毒也不?会发?的这么快,你也不?会被冻坏身子。”
“你说的不?对,就是因为冬天?才好。”公冶明?反驳道。
“你说什么啊?你被冻的寒气入体,到现在都手脚冰凉,冬天?哪里好了?”白朝驹被他疑惑住了。
公冶明?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倘若不?是冬天?,地上没有?雪,我被困在山谷里,早就渴死了,哪还有?机会活下来?”
白朝驹忽然愣住了,他有?点被说服了,可又总感觉感觉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不?应该感激冬天?。
公冶明?则笑?得更开心了,以为白朝驹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洋洋得意?的继续道:
“你还不?知道,要不?是我身子垮了,还没法从雪地里活下来呢。”
“又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不?是酒喝得太醉了。”白朝驹伸出手,想去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我是说真?的。”公冶明?拍开白朝驹的手掌。
“我在山谷的时候,有?一只倒霉狐狸,被我身上的血毒死了。我当时都冻坏了,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你肯定没喝过?狐狸血吧,热乎乎的可舒服了……”
他说这事?时,眼睛亮得惊人。白朝驹越发?觉得不?对劲,心里酸酸的,视线也不?自觉地模糊起?来。
想了许久,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哪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啊?这分明?是倒霉到了极点,勉强靠着雪和狐狸苟活下来。不?过?是落水时抓到的几根稻草,被他说得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那般。这个笨蛋,是不?是乐观过?头了啊?他不?会真?以为这是值得炫耀的好事?吧?
白朝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出来。
公冶明?沾沾自喜的笑?容僵住了,他不?知道面前人为什么突然哭了。
但他忽然想做一件事?,一件他想做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总算可以做的事?。
他把身子往上挪了挪,接着伸出胳膊,抱住白朝驹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这是干什么?”白朝驹感觉模糊的眼前忽然黑了,鼻尖传来公冶明?身上的味道。
“安慰你。”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白朝驹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倒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变得更汹涌了。
“别逗我了,快松手。”他说道,声音哽咽。
公冶明?只好松开他,小心问道:“是不?是我身子太冷了,靠着不?舒服?还是我的……骨头硌到你了?”
“你怎么傻成这样?”白朝驹忍不?住笑?道,脸上还挂着泪珠。
不?等公冶明?回答,他伸出胳膊,把面前的人拥入自己怀中。
“我可没有?哭。”沙哑的声音从怀里飘出。
“我知道。”白朝驹笑?道。
症结4 得寸进尺
白朝驹将他抱得很紧, 仿佛只要?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能感觉到,公冶明的身?体逐渐变得温暖, 他的确瘦了太?多,先前柔软的肌肉几乎都瘪了下去,只剩薄薄一层, 裹在骨骼外头?, 抱起来有些坚硬。
胸前忽然一阵发凉,一只冰凉的左手,隔着亵衣,准确找到了他胸前的疤痕。
“其实我一直在想, 救下沙州的人, 应该是你。”沙哑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其实你也差点没命了吧?我想有朝一日,等害你的人都死了,我一定要?让所有的将士们都知道,你还干了这么伟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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