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猛地将刀鞘砸在柜台上,震得架上的绸缎都纷纷掉落在地。
掌柜一屁股跌坐在地,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老妪心中虽有些发怵,但嘴上仍不饶人,道:“君府了不起?我家老爷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在这城里寸步难行!”
她转头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立刻撸起袖口,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就凭你们几个?”君家管事将刀背重重拍在掌心。
老妪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把这些闹事的全打出去!”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涌进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个个凶神恶煞。
另外两个君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人少,但也迅速拔刀列阵。
掌柜连滚带爬躲到柜台底下,哆嗦着念叨:“完了完了,今日这绸缎庄要毁了……”
……
君府。
姜知意眉头微蹙,问道:“看这架势,绸缎庄内起了不小的争执,还动起手来。若是惊扰官府,怕是更不好。我们当真不去看看?”
“无事。”君煜依旧不慌不忙,目光落在她耳边晃动的坠子上。
这对坠子配翠色襦裙应是极好,改日便让人去绣坊给她订做两套新衣裳。
见君煜如此不在意,姜知意反倒是有些着急。
听说都动了刀,要是闹出人命,那可不是小事。
“你真不去?”她又问。
见状,君煜瞥了眼周围,确认无人偷听后,便悄悄压低声音,同她说道:“那莫逍遥娶的歌姬……原是我的人,从小便养在府中弹曲……”
三年前,他将人安插在醉仙楼,如今好不容易攀上莫逍遥,正是让她探听消息的好时机。
可这话落在姜知意耳中,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什么叫他的人?
她原以为他府中干干净净,敢情是赶在她进府之前,将人全都送了出去?
他往昔这日子倒是潇洒快活,从小便有美人弹曲……
君煜见她忽然半天不答话,脸色也不太好看,伸手去碰她肩头,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知意推开他,扯过耳垂上的那对翠色耳坠便狠狠摔在地上。
“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装模作样,原来瞒着我做了这么多腌臜事!”
君煜:“我……”
他还未反应过来。
“你住口!” 姜知意立即扬起手,朝他脸上打去。
巴掌落下的瞬间,四周都陷入死寂。
君煜偏过头,左脸迅速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娇气任性娘子vs窝囊惧内夫君17
姜知意的手悬在半空。
她望着君煜脸上鲜红的印记,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冲动?
事情或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如今打都已经打了,还能怎么办?
她面上的不悦并未减退。
想了想,姜知意故作委屈,眼眶瞬间泛起水雾。
她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君煜一把攥住手腕。
“放开我!”她不耐烦地想甩开他。
君煜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眸子幽深,分明就是隐藏着怒火。
姜知意虽说看着生气,但望着他骤然阴沉的面色,心底也泛起一丝不安,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放手,打你就打你了!你想要怎么样?”
她仰起脸,直视着他,“难不成你还想还手?
见她这样胡搅蛮缠,君煜喉头滚动,突然猛地一拽,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
姜知意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挣扎着挥拳捶打,“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该问这话的是我。“君煜扣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你先打的我,如今还委屈起来了?”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
“我凭什么不能委屈!”姜知意抬起头,“你府里藏着这么多莺莺燕燕,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从小就有美人陪着你弹曲……我不打死你都算客气!”
她话音未落,忽然被他捏住下巴,被迫与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
君煜冷静下来,尽量忽视脸上传来的刺痛。
想来是她误会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他沉声解释道:“君家掌管着江南半数歌舞坊,自幼便培养暗卫……这是君家秘辛。那些歌姬不过是为君家所用的棋子,同我并无任何牵扯。在你之前,我从未……”
“从未什么?”姜知意别过脸,“反正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君煜将双手反扣在身后。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前,语气不容置疑:“不信?那便让你看个清楚。”
话音未落,君煜突然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书房。
慌乱间,姜知意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等进了书房后,他伸手按下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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