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见唐婉婉来真的,顿时有些局促,“你不用担心我。你之前不还说各宗门会进行资源整合么?你和我一起肯定不如在宗门方便。”
唐婉婉摇头,“没事。我只有金丹中期,头筹没戏,至于那些灵宝我都不缺,纯当历练了。”
她见花梨犹豫,立即柳眉倒竖,“还是你不想跟我组队?”
“那不是,绝对没有!你能和我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能有伴谁愿意老一个人打怪。
她上学时候去厕所都得跟人结伴。
唐婉婉给了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顺便看着你,不让你到处乱勾搭。”
花梨嘟囔:“?你说得我好像一个色胚,可我真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女。”
话音刚落,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
花梨抬头看去,就见那个怀抱琵琶的风染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抱歉打扰二位了,我只是觉得仙子…很可爱,一时没忍住。”
见风染要起身道歉,花梨赶紧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夸我我还得谢谢你呢,你也很可爱。”
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就在这时,一声“嘭”响,打乱了屋中的和谐。
琴声戛然而止的同时,一个包含怒火的女声穿透门板,“这听雪轩我半月前就开始预订了,今日倒要看看谁面子这么大!”
“仙子不要动怒,品竹轩此时无人,您可移步。”门外传来温润的男音,“此处已经被唐仙子包下了。”
“哈?唐婉婉?”一听这个名字女修当即怪笑了声,像蘸满蜜糖的毒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灵剑宗掌门的宝贝女儿。”
门外几人相视一笑,“啧啧啧,灵丹法宝这般不要钱的砸着,修为却一直在金丹中期烂泥扶不上墙!”
“快别这么说,小心莫子言的剑杀过来,哈哈哈。”
“也难为莫子言了,天天都在哄着这大小姐”
花梨下意识去看唐婉婉,只等着她一声令起,就跟着她一起出去干架。
然而三秒五秒暴脾气的唐婉婉却仍旧端坐着。
小姑娘腰背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的玉竹,闻言无所谓地挥手,“这种话我听多了,纯当她们放屁。”
花梨停顿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唐婉婉却突然将杯子扣在桌上,直接拿起酒壶,“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她敲响桌上的传讯石,“再给我上十坛酒!”
春萧坞楼下,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
拓乌蒲扇大手捏着衣角,浓黑的眉毛此时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要不我直接杀进去将人带出来得了。”
一旁希乌伸手第八次阻止他,“等。”
拓乌眼睛瞪得像铜铃,“还等?一会儿他们真亲嘴你就高兴了!”
希乌死鱼眼看着他,“你现在进去绑了她,下一个被绑得就是你。”
拓乌刚要张口反驳,空气忽然扭曲。
两人表情一变,同时转身。
嗤啦——
极轻的空间撕裂声响起,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从裂缝中缓缓探了出来。
玄墨如夜的锦袍无风自动,温烬踏出的动作极慢,可从容之中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随着他整个身体从裂缝中完全显现,那张俊美却又冷得毫无生气的面容也彻底暴露在破碎的灯光下。
听雪轩中,精巧玉壶倾倒着,壶嘴兀自滴落琥珀色的琼浆,空气中都是清甜的酒气。
两人一猫烂醉如泥。
身边起先还在优雅弹琴的公子们也早已下场熟练地安抚酒鬼。
花梨抱着桌腿不撒手,痛心疾首,“呜呜呜,我的灵石,一屋子的灵石怎么就都是假的?”
风染看着少女粉红晕染的腮边和漂亮的眉眼,眼中笑意加深,“仙子先起来,我带你去找灵石。”
“你是”花梨努力睁开被酒气熏染得眸子,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嗝!谁啊?”
风染被对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将人扶正坐好,“我是风染,春萧坞的乐师,你忘了?”
花梨迷糊地点头,哦对,她们在听曲看小哥哥。
这人来干嘛?好像高级饭店都流行打赏小费。
风染正欲继续开口,眼前的少女突然开始翻找乾坤袋。先从里面掏出一颗中品灵石后立即放回去,又在拿起一块下品灵石后,不太好意思偷瞄了他一眼。
最后抿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忍痛将中品灵石又递了过来,“…你们演奏得很好听…给你小费。”
这下不仅是风染,连竹白和染墨都忍俊不禁。
这个动作若是旁人做,难免有些折辱之嫌,偏偏这姑娘一番举动,却只让人觉得可爱。
风染心念微动,“仙子收好。我不要灵石。”
花梨闻言立即毫不犹豫地将灵石扔回乾坤袋,“那你要什么当小费?金银首饰我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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