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老于顺嘴问一句：“家里怎么说？”
“于师傅，我们得改道去江团鱼市了！”翟曜张嘴就开始编：“家里已经托关系找到这方面的权威医生，但医生在江团鱼市……能不能拜托您好猫做到底，送我们去一趟？”
“去是能去……”老于看着翟曜那张挂满祈求的脸，狠不下心拒绝：“但是江团鱼市离我们原本要去的猫草市远多了，你确定你家那俩小人宠能扛到那个时候吗？”
“可是我们也怕，万一到了猫草市，他们也说治不了……”翟曜欲言又止。
老于“啧”一声，又叹一口气：“行吧！那等电量充满……”
“可以现在就走吗？”翟曜语气着急：“我们可以在路上边开边充电！”
“啊？”奶牛猫不太理解这个狸花猫的脑回路。
为什么不充满电再走？
还能少充几回。
“拜托您了！于师傅！我们可以加钱！”
“不是……你这边走边充……”
“再加5千猫猫币！”
“不是钱的事儿！”奶牛猫答：“你边走边充更耗时间！”
“加1万！”
“兄弟！你听我说！”
“5万！”
“……”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老于换上笑脸：“走！马上走！”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不就边走边充电吗？
多大点儿事儿！
老于不愧是赛车手出身的司机。
凌晨的高速路上车辆无几，他踩紧油门一路变道超车，终于在天亮前驶上525省道。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道路上的车辆开始增多。
翟曜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中控屏上的导航地图——
距离江团鱼市还有441公里，预计到达时间：4小时39分钟。
插翅难飞。 油门已经踩到最底，急救车……
老于暴露了。
关于翟曜他们一行的逃跑路线。
老边牧没想明白, 这个奶牛猫到底是怎么和基地联系上的。
但是也不重要了。
“小翟，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边医生，我按您说的做！”
“我们得把车抢过来！”
服务区里的路灯还亮着。
在临近六点的清晨里, 撑开几圈昏黄色的光晕。
翟曜原以为怎么也得和老于“肢体接触”几回。
哪曾想，曾被誉为“五虎上将”之一的奶牛猫，竟然也不挣扎一下，自动将急救车的控制锁交出去——
“我可以把车借你, 只要你将说好的费用再给我提三成！”老于演都不演, 直接对翟曜提起要求。
翟曜还没发话，狗哥倒是先急了：“你怎么不去抢啊？”
“对啊！你提醒我了！”奶牛猫咧着大嘴笑嘻嘻，“我明明可以用抢的，还非得借你们一台车。我真是位善良的好猫啊……”
服务区内停着零星几辆长途货车, 驾驶室传出断续的鼾声。
靠近地平线的天幕浮出大片的鱼肚白，太阳猛地从地平线下挣脱出来。
天亮了。
“行！我答应你。”翟曜没时间讨价还价, 反正等事情结束后，他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个奶牛猫。
可老于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他也怕翟曜反水, 到时候丢了芝麻, 还捡不着西瓜。
于是, 奶牛猫特地和服务区内的便利店借来纸笔，要求狸花猫签下“欠条”。
“签不签的，你们自己商量！”老于将爪里的纸笔拍上车前盖，“研究基地那边指定已经派狗往这道儿来了, 正好路上没什么车，你们觉着……他们多久能到？”
往日一直保持谦逊温和的翟曜, 头一回变了脸色。
他半耷着眼皮，看向老于的眼神似掺着刀锋，微微颤抖的上唇隐隐露出尖锐, 这是翟曜发怒前的征兆。
“老于，你威胁我？”
“没有的事儿！你想多了！”奶牛猫扬着始终不变的笑脸，“兄弟，咱们这是各取所需。”
“你这明明是趁火打劫。”狸花猫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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