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稿子去,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姚栀栀写完稿子出来一看,嘿,这家伙,自己钉了个画板?
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姚栀栀转身回屋,拿来毛巾给他擦擦汗:“你会画画?”
“会一点。”祁长霄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自己能做什么,现在他想试试给出版社画插图,虽然不见得能成功,起码尝试过了,不后悔。
至于他的画技,其实还算凑合吧。
他自小生病,不怎么去学校的,都是在家里看书自学。
那时候隔壁住着一个艺术家,可能是对他妈妈有想法,只要他妈妈上班去了,就跑过来陪着他。
画画和钢琴都是那个艺术家教的。
不过三年前那人因为成分问题,下乡去了。
这些祁长霄都没有跟姚栀栀讲过,既然她好奇,他便大致提了一嘴。
姚栀栀恍然,怪不得祁长霄会弹钢琴呢。
就是不知道弹得到底有多好听。
她问了问那个艺术家的名字。
“宁峥嵘。”祁长霄把自制的画板打开,找了几张新买的白纸夹上去,“想看看我什么水平?跟我来。”
姚栀栀赶紧帮忙拿着颜料去了湖边。
姚卫华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大外甥,笑着自言自语:“看看你爸爸妈妈多厉害,什么都会。”
“啊!”小星星躺在舅舅用竹篾子编织的婴儿摇篮里,做个小小应声虫。
反正不会说话,啊一声就当是回应了。
姚卫华笑着把他蹬掉的袜子套上:“小脚丫这么不老实,下次再蹬袜袜,舅舅就要吃小脚丫了,像大老虎那样,哇——可不可怕?”
小星星咯咯笑着,可怕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好玩。
幼稚的舅舅笑着给他把小被子盖好:“笑什么笑,舅舅学得不像吗?那你学一个?”
回应他的是脆生生的小奶音,咯咯咯的,真可爱。
湖边,姚栀栀坐在铺满秋叶的草地上,手里抱着记录灵感的工作簿,身边是沉默作画的男人。
秋风萧瑟,湖光潋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记下此时此刻的感动,她好奇问了一声:“那个宁叔叔,跟咱妈还有联系吗?”
“不知道,可能有吧,我小时候劝过她改嫁,她不肯,怕我受委屈。”祁长霄默默拿起画笔,对于那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多少是有点怀念的。
想画一副肖像,又怕他妈妈看到了别扭,算了。
最终他画的是一副风景画,碧波荡漾的湖面,色彩纷呈的秋木。
正应了领袖的那句,层林尽染,漫江碧透。
姚栀栀凑过来看了眼,嚯!
可以啊!
起码她是画不出来的,而且,真的很有意境,有种天地辽阔,秋风不悲的豪迈之感。
忍不住问道:“这个宁叔叔好像很厉害,你会想他吗?”
这个问题,祁长霄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识你之前,我经常给他写信,他只回了一封,让我别写了,等他没事了,他会主动联系我的。”
看来成分问题真的很严重,不会是什么大地主的后代吧。
算了,不问了。
等祁长霄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姚栀栀自己就来自不幸的家庭,很能体会他欲言又止的心情,不勉强。
帮忙收拾好颜料,两人便回家了。
刚洗了把手,准备喂孩子,门口来了个邮差。
是法院寄来的二审开庭传票,日期不变,十二月一号开庭。
姚栀栀把传票收好,期待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一同收到传票的还有姚檬檬,她带着孩子来了趟城里,顺便看望一下二姐。
到了地方,发现他们住的房子那么偏僻差劲,心疼得落下泪来:“二姐,曹家不是有什么老宅子吗?不能要回来吗?”
买房(二更)
姚桃桃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过那个老宅子离副食品厂太远了, 真搬过去的话,家里两个男人上班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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