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之所以将他求婚说成是指令,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在求婚,而是在命令我和他结婚,所有的选项中没有一个拒绝的可能性。
我低下头,看到他温和的榛子色的瞳仁中映着我清晰的面庞。
心脏因为方才的刺激, 仍然在激烈地跳动。
傅镇斯姑且算得上是温和的面色与脸上深而料峭的伤疤又形成了一股新的刺激。
天空城的空气干燥如柴,似乎一点火星子就能将其点燃。
这一瞬间我有了一种自己刚刚下地拉了几圈磨,浑身是汗,就被人告知糙汉系男妈妈村长暗恋我的怪异感觉,尤其是傅镇斯古铜色的肤色——
我知道现在这情况其实很浪漫, 但这既视感更强烈了。
而且怎么是乡土强制爱。
“你真这么惊讶?在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你这个小混蛋,却没有办法和你合情合理地在一起而愧疚的时候,”傅镇斯抬高了自己托着我的手腕,晒痕随着他动作展出一角。
“你这个家伙不就已经知道自己可以仗着我对你动心而为所欲为了?只知道玩弄别人,你到底还背着我和谁在一块搞过?”
我抬头挺胸,有了审判官位置傍身,说话的语气都足了不少,语气轻佻,尝试寻找自己身份定位的死线:“哎?上将您真的想知道?”
但想到我还需要叶斐亚答应过我的奖励,医疗垄断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答应过别人的话就得做到,这是信誉问题,我立刻马上又萎靡地蔫了脑袋:
“上将您就算想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当然了,如果您非要问,我肯定会回答您一个都没有,但信不信就随便您啦。”
“总之,我的回答是我是清白的。”
她无辜地看着他,飘飘然的,大有一种反正你都看得出我是装的了,那你就给我点面子,当作看不出来,我们就继续这么处着就行的架势。
说她诚实,确实诚实,她爱装,但装的明明白白。
在知道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伪装的时候。
她仍然要装,图什么,不就图他傅镇斯不计较。
他当然看得出来。
“……”但是傅镇斯懒得搭理我,他指尖微微一动,镶了钻的戒指顺滑至极地滑到了我的无名指上,严丝合缝。
——他什么时候量的我的尺寸? ?
“上将您不是说我们做情人就行了嘛!”更关键的是这点,这任务完成得猝不及防,叶斐亚也不告诉我让我早做准备,就等着我自己揭露惊喜,这压根不是惊喜是惊吓,我要跳起来了,却被傅镇斯摁住了肩膀,让我站就好好站。
我猛地仰起头,“您自己说的!您自己说自己不可能解除婚约的诶!”
“你不也早就知道这个婚约我随时能够单方面取消?喂,别装失忆。”
他扯了扯她的脸颊:“也别装无辜。”
在他这里,她的可信度为0。
傅镇斯紧紧而不善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的变化,她脸上的表情在瞬秒之间变得扭曲,让他觉得好笑而心绪复杂,当然,落在他的脸上就全部都只能用一个“凶”字来概括形容。
笑的是饶是她这样的演员也会有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一天。
复杂的是他想起了那天在病房中看到少女。
分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眼,却这样不同。
即使皮囊再相似,那也不是她。
他从前是想过她要是能听话点就好了。
但在看到她坐在病床上连最基础的自理能力都丧失的时候,傅镇斯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夜半惊魂总疑心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应验了,老话总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么灵真是气得他完全睡不着觉了。
现在她一言一行透露出的样子灵活而生动,与让他曾经痛心后悔到连背后站着庞大利益关系网的婚约都能置之不理的样子形成剧烈反差。
和那副双眼茫然的样子比起来。
嗯,现在水灵多了。
他竟然就该死的喜欢她现在这样子。
和自虐一样。
傅镇斯这个人虽然可靠得像一座山,身形也像是一座山,不会被轻易击倒,但这座山也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她的可能性,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承受,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竟然也没有能力命令联邦立刻马上为她出动星际救援的时候。
唯有将她绑定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利益共通,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和她同甘苦共患难。
如果不是非要有求婚这个步骤,直接把人绑到婚礼现场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说得肉麻点,就是他真陷进去了。
“你个混蛋天天往那里插手指,我能感觉不出你手的尺寸?嗯?”见我面色越来越奇怪,傅镇斯的脸色又是一冷,凶巴巴地看着我,在我开口之前,抬起我的下巴,“咔哒”塞了一根棒棒糖。
深色的线条聚拢在他的胸前。
随着一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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