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忠清听闻,咬牙冷哼一声,把瓜放在地上,从钱袋里掏出铜板,放在纪舒愿伸出的手上,转身愤愤离去。
纪舒愿本以为他会气愤地把铜板丢在他身上,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挺有礼数,把铜板稳稳放在他掌心。
“我的梦果真没错。”纪舒愿坐在一旁,瞧着项祝搭棚子,他动作熟练,没一会儿就搭好,又把布盖在上方,用石块把两侧压着,防止被风吹跑。
项祝直起腰来,接过水壶喝过一口:“是不错,没成想舒愿还能梦到往后所发生的事儿,不如今儿夜里梦一下,何时能发家?”
“这事儿不需梦。”纪舒愿轻笑一声,“年关之前,种菜定能发家。”
虽说有些难,还是得先给自个儿些奔头为好,若是自己都不信,这事儿自然成不了。
项祝闻言点头应道:“我觉着也是,快过来,坐外面不冷吗?”
这会儿已经起了风,纪舒愿坐在外面还真有些凉,他稍微弯腰,掀开布走进来坐下,茅草上还铺着一层褥子,躺着还挺软,纪舒愿躺下后往一旁挪了挪,刚准备叫项祝躺下时,却瞧见他正在解着衣衫。
纪舒愿匆忙出声:“夫君这是?”
“不是不抱着我睡不着吗?”项祝掀开被褥躺下去,手臂穿过他腰间,将他搂进怀里。
虽然纪舒愿的确说过这句话,可项祝也想太多了,他可从未说过要贴得如此近才能睡着。
“抱太紧了。”纪舒愿挣了挣身子,项祝这才稍微松了些劲儿,没等纪舒愿松一口气,又猛然呼吸一滞。
项祝的手勾开他腰上的系带,正往他衣裳里摸索着,他额头都渗出一层热汗,不过还是有些理智的,他伸手按住项祝的手,向他提醒道:“夫君,这是在外面。”
“有布遮住,瞧不见。”项祝哪儿不知这是在外面,就是知晓在外面,他才会如此的。
“可我只带了一件衣衫……”纪舒愿话音未落,衣衫便被解开,项祝帮他脱掉,随后又用被褥裹住,这才应了他的话,“如此就好了。”
纪舒愿醒来时,倏然闻到一阵烧火的味道,他猛然惊醒,掀开布帘匆忙走出,便瞧见项祝正坐在一侧,烧着茅草。
而那茅草……是昨日用来擦拭的。
纪舒愿耳根通红,抬眸瞧了眼日头,时辰不算太早了,他这一觉睡得还真是沉,竟然一次都没醒过,昨日没睡的觉今日又补回来了。
“等一会儿,等我把这些烧完扑灭再回家。”项祝面不改色说着,分明昨夜是他非要如此的,可这会儿只有纪舒愿一人羞赧,他干咳一声,揉了揉耳根,他也要冷静下来才是。
在项祝烧火期间,纪舒愿便将竹条和布收起来,连茅草与被褥也都捆好,不过一回拿不完,项祝便率先把被褥和茅草拿回了家,竹条和布便先留着,竹条等收完麦子后再来拿。
麦地先割出来一块儿空地用来晾晒,搭棚子的布铺在地上,将割好的麦子放在上面,再借架车来地里把麦子拉走,回家晾晒。
晒干的麦子拉到村头,有家农户家中有石磨,麦子磨成粉后再用筛子筛过,余下的便是小麦面粉,能用来做面食。
家里人手不少,恰好歇着的时候能抱着孩子,如此一来,动作也快挺多,纪舒愿坐在一旁,望着正抱着孩子的项妙儿,突然想让木匠做个婴儿车。
他知晓有些娃娃不让放下,非得抱着才能睡着,那日项祝也说过,待他生下孩子后,便会由丁红梅看顾,可即便如此,他肯定也是要哄的,一直抱着太累了,放在床榻上又不能晃。
而且他前几日应了要给项巧儿做个躺椅,恰好能一同给木匠。
从早忙到晚,结束后项祝去借了架车,想要一回装完,就只能把麦子堆得老高,纪舒愿仰着头瞧了眼,根本瞧不见顶。
项祝在前面拉着,几人在后方推着,丁红梅跟纪舒愿走在最后,一人抱着孩子,一人拎着镰刀。
她这才有空询问纪舒愿:“昨夜睡得如何?”
“挺好的。”纪舒愿朝她笑了笑,也不知丁红梅会不会瞧出些旁的来。
“那就好,这几日得好好歇息一番,若是那些农户们菜地收成的话,便让老大去,你就在家歇着。”丁红梅眸光瞧着他的肚子,“最近是不是觉着肚子有些沉了,会难受吗?”
确实有些沉了,应当是月份大了的缘故,纪舒愿向她摇头:“不难受,娃娃乖得很。”
说到这,丁红梅想起往日自个儿有孕时:“当初有老大时,他可闹腾得很,一天到晚都踢个不停,我夜里歇息时都被他踢醒好几回,胎儿时不让人省心,大了更不让人省心,不过终于也是挺过来了。”
丁红梅说了一路话,直到抵达家中她才噤声,等他们把麦子卸下来后,把孩子递给妙儿,她去灶房备着吃食,项巧儿则去烧着热水。
今儿都累的跟,身上都出了不少汗,都得沐浴一番。
不久后水便烧热,巧儿先洗,待一家人全部洗过之后晚饭也煮好,纪舒愿边吃边往项祝身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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